“要杀一个人的方法有很多。”琴酒苍白英俊的面容上浮现出了笑意,左脸颊近眼睛处留下的那一道被击伤的疤痕更衬得他有一种如刀锋般的冷冽。
“你的目的是什么?”琴酒难得放轻了声音,然而这越发低沉的嗓音里却透出了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战栗感,“或者说,你跟过来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越是美丽的人越是危险,过于蛊惑人心的美丽皮囊,其背后往往伴随着无尽的罪恶、血腥与争夺。
面前这个黑发男人看似秀挺纤细,似乎没有任何攻击性,但琴酒可不会天真的以为对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
身份使然,琴酒习惯性的去思考这个人是否归属于某个势力,必要的情况下,琴酒并不介意再收割一条性命。
“你觉得我想从你身上得到什么?”付臻红轻轻笑了起来,他抬起手,微凉的掌心覆盖住了琴酒握着抢把的手。
皮肤相碰的这一瞬间,柔软细腻的触感让琴酒的心底深处闪过了一抹异样,他的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就着此刻的姿势单手给枪上了膛。
付臻红的神色依旧不见任何的恐慌,他脸上的笑意甚至越发的浓厚。
琴酒扯了扯唇角,将脸凑向了付臻红,饶有兴趣的说道:“你在试图引诱我?”
“引诱?”付臻红摇头:“真正的引诱可不是这样。”他顿了一下,收回手的同时,食指指尖状似无意的在琴酒的手背上似有若无的刮了一下。
很轻浅的触碰,几乎是微弱不计的力道,并且转瞬即逝。
在琴酒准备开口之前,付臻红不冷不热的说道:“接你的枪收起来,或许我会更坦诚一点。”
琴酒危险的眯了眯眼:“你在威胁我?”
虽是这么说着,他却还是将枪收了回去,只不过下一秒,却是直接用手利落的握住了付臻红的脖子将他压到了墙上,整个人凌厉的倾身下来。
他一边收紧手中的力道一边欣赏着付臻红的表情变化,然而让琴酒有些失望的是,逐渐被剥夺空气的窒息感却依旧没有让这个黑发男人露出一点害怕或者是恐慌的神色。
有意思。
琴酒挑了挑眉,松开了力道。
付臻红咳了咳,抬起眼帘看向琴酒,轻声说了一句:“你弄疼我了。”
如若不是他的语气过于平静,眼眸里也没有丝毫的委屈,这样的话语就像是在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