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个时候,小狐丸不得不承认,他很在意审神者,很在意这个将本丸的刀剑同僚们的暗堕治好的男人。

    “果然不该再对审神者抱有期待吗。”宗三左文字微微皱起眉头,有些哀怨的轻声叹息着。

    站在宗三左文字旁边的山姥切国广闻言,抿了抿唇,将脏皱的被单又拉低了些许。他那头灿烂的金发被藏匿在了被单里,漂亮的五官也隐隐被遮挡住了,金发付丧神垂下了眼睫,什么话也没说的默默的走开了。

    而原本还十分火大的鹤丸国永,在看到这些刀剑同僚们此番的表情后,莫名就得到了一种安慰,甚至感觉到了一种难得的快意。

    “吼丸啊,”髭切捏了捏下巴,用温柔的嗓音煞有其事的说道:“你看我们这样像不像是没有得到君主宠幸而暗自伤心的姬妾?”

    “兄长,这个时候就请不要再开玩笑了!”膝丸眉头一凸,有些无奈的强调着:“还有我是膝丸,不是吼丸。”

    “名字这种事情就不用太在意啦,”髭切抬头看了一眼漆黑的天幕:“我们去休息吧,弟弟丸,审神者今晚是不会来本丸的。”

    膝丸叹了口气,已经放弃了要纠正兄长的打算。

    数珠丸恒次摩挲着佛珠的手顿了顿,随即便与山姥切国广一样,什么话也没说的转身离开了。

    “一期哥,我们也回去吧。”乱藤四郎拉了拉一期一振的衣袖。

    博多藤四郎也附和道:“我也困了,一期哥,我们回去休息了吧。”

    一期一振收敛住神色,点了点头,只是那紧绷的唇角依旧闭成了一条冷硬的直线。

    栗田口的刀剑们离开之后,其他的刀剑付丧神们也陆陆续续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很快,就只剩下了三日月宗近和鹤丸国永还站在原地。

    “三日月还不去休息吗?”鹤丸国永打了个哈欠,懒懒散散的问道。

    三日月宗近没有说话,他的目光极为沉静,在这样漆黑深邃的夜晚,那宛如新月一般澄澈漂亮的眼眸里闪动着仿佛能洞察一切的锐利。

    “为什么要将审神者的事故意说出来呢?”三日月宗近问道,他看向鹤丸国永的视线里包含着浓浓的审视和深意,似乎能将白发付丧神的内心窥探的一清二楚。

    鹤丸国永歪了歪头,笑眯眯的反问道:“让大家看清审神者滥情的私生活难道不好吗?”

    三日月宗近意味不明的说道:“恐怕不只是这样吧。”

    “嘛——那就再加一条原因,”鹤丸国永摊手道:“心情烦闷这种事,只有一个人体会的话未免太无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