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臻红的手轻轻待在唐僧的肩上,闻着唐僧身上特有的白旃檀香,他微微抬眸看着这个面容清隽的白衣僧人。

    最简单的僧服穿在他身上都带着一种不染凡尘的高远和沉静,那漆黑的眼眸宛如被清冽的溪水浣洗过的琉璃,因为眼下这劣势的处境,平和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难得的紧张。

    付臻红又想到了这僧人脸颊红晕布满的模样,那无奈、羞意和窘迫交织在一起的神色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冷月坠入了深渊。

    付臻红将头埋在唐僧的胸口,想着接下来要做的事,唇角边顿时溢出了一抹极愉悦的浅浅弧度。

    [僧僧好可怜!]

    付臻红的动作让唐僧的脚步下意识顿了一下,他低头垂眸,却无法窥探到付臻红此时的神色,只能看到那如墨般浓黑的三千青丝。

    “走快点,别磨磨蹭蹭!”金角大王跟在唐僧身后,不耐烦的催促着。

    这右边是一处很空旷的房间,只有一张床榻,几盏烛灯。

    唐僧将付臻红抱在了这唯一一张床榻上。

    “你也上去。”金角大王道。

    [这金角神助攻,我爱了!]

    唐僧上去之后,将床幔放了下来。

    清薄的红色纱幔遮得住面容却遮不住轮廓和身形。

    金角大王就站在房间口看着床榻这边,以免唐僧和付臻红背着他搞出什么小动作。

    付臻红躺在铺着软纨的蚕冰簟上,柔顺乌黑的发丝在青玉抱香枕上披散开来,烛光照着红色的纱幔上,光晕透过这轻纱漫射帐暖中,将付臻红旖艳的面容衬得更加媚态和妖冶。

    唐僧看着这安静躺在床上的少年,白衣的衣衫包裹住他秀雅的身姿,似乎因为药物的作用没有了力气,正软软的躺着,眼睫轻轻颤动间让人感觉到一种羸弱和柔软,仿佛此刻对他做什么都可以。

    几米开外的金角大王还在催促。

    在付臻红的眼神示意下,唐僧敛下眉目,伸手抚上了付臻红的衣领。

    不过只是换一件衣衫,如若这对象换成是悟空还是八戒,唐僧都能面不改色的给他们换上,但这人偏偏就是那喜欢把他的心情搅得他无法平静的白骨顽劣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