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幽深,玉币一盏一盏光照亮一路,能清楚辨认出通道上死灰色的树干纹理和密密麻麻极细的枝条,它们伸出数不清的爬脚扣住树干,是从底部延伸上来的。
眼前不停掠过光亮,某一刻,容醉眠有瞬间的后悔:应该让云随初在上面接应的。
大意了。
通道底部距洞口大约二十多丈远,底部是棕褐色的,坑坑洼洼还很软。
周围树干纹理没有任何收拢的趋向,那些细枝穿过底部边缘钻出来,他们脚下的东西就像外来物堵在通道里。
江遇闲蹲下身子看了看,没伸手摸。
谁知道这东西从哪里爬上来的。
他起身,听到云随初问容醉眠:“这周围看起来没什么线索,要不要把下面戳个洞看看?”
容醉眠答:“这我可做不了主,你去问江简。”看戏一样。
然后就没有声音了,估计故意谁给他听的。
江遇闲终于有点自觉,发现自己非常不受两人待见。
他转过身面对两人:“你们怀疑我是故意的?”
“呵。”容醉眠不顺心,张口都是噎人的话,“你难道不知道自己什么名声?”
“说得也是。”江遇闲忽然有些兴致,对云随初道,“你想试的话可以试试,我会帮你注意一下周围,免得出事。”
云随初之前是想试试,现在一点儿也不想。
他冷着一张冰冻八百年的俊脸,吝啬地吐了两个字:“没空。”
江遇闲忍俊不禁。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么?可是他哪有这两人这般态度?
他态度一向还算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