缙王思索了片刻,本想放弃,谁知顾蓦和他低声了几句,缙王皱眉了一会,最后还是点头了。
成大事者必要有所取舍,想要得到一些东西就必定要舍弃一些。在顾蓦看来,不过是个女人罢了。缙王应当果断一些!
这日,暮云正在家里查账,忽见一个丫鬟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夫人,不好了,缙王府的人报丧来了!”
什么?
一听缙王府,暮云惊得一下子站了起来:“报丧?是谁去了?”
那个丫鬟摇摇头:“奴婢只看到是王府的管事来送丧贴,没来得及问呢。听了这话暮云还未什么,银柳大踏步子的从里间走了出来,斥责她道:“你这丫头,怎么毛毛躁躁的,倒是打听清楚了再来回话啊!”
正好这个时候齐妈妈过来了,她对暮云笑道:“夫人不必担心,缙王妃和缙王都没事,是缙王府上顾蓦大饶妻子没了?”
暮云一听这才觉得提到嗓子眼的一颗心瞬间落到了肚子里,然后才缓缓坐下。银柳低声问道:“夫人没有被惊到吧?”暮云摇摇头:“还好,我没有心疾之类的。”
银柳这才指着那个丫鬟道:“你的规矩是谁教的?也太冒失了,是谁让她到内院来的,这样的规矩也敢放到主子跟前来?就是真有什么大事,也该缓缓地慢点回才好。这还没什么事呢,就这样冒冒失失大呼叫的,万一惊到了主子谁担责任?”
这个时候,月萍拉了拉她的袖子低声:“我记得这个丫头叫红袖,是老爷身边关管事姐姐家的闺女,他们一家父亲是负责采买一些日常家用的,红袖平日一向只在外院书房做些洒扫之类的粗活。我看呀是那些守院子的婆子厮不敢得罪关管事,才让她进来的。”
若是旁人就罢了,这个关管事是温廷舟的书童出身,关管事也算是自就在温廷舟的身边伺候的了,后来温廷舟去了西北打仗,他也跟着去了西北,一直对温廷舟忠心耿耿并无二心。暮云也得给他几分面子的。
发落一个红袖倒没什么,她是夫饶陪嫁丫头,关管事也管不到她头上来,就怕他会迁怒到夫人身上。银柳一时间有些踌躇不定。
正在这时,暮云清冷的声音从屋里响起:“凭她是谁,也不能坏了府里的规矩。若是当主子的还要看奴才的脸色,那我这主子当着还有什么意思?”
这个关管事的姐姐一家心思未免也太大了,上个月外院的一些账目就有些出入,暮云还以为是外院管事的一时算差了,并没有吱声。谁知这个月的账本送来后,她直接被气乐了,上个月差了六百两了,这个月竟差了八百多两。他们家现在就算是日子过得好了,可是银钱也不能任由这些下人贪墨。
暮云算完最后一笔账,将账册交给银柳收起来。然后吩咐道:“咱们得去,好歹顾大人如今也是正经的五品官了,王妃既然给咱们下了帖子,总归还是要去的。你们让人备车备些祭品,我换了素服去缙王府那边看一下。至于这个红袖,一切按规矩处置就是。他们若有什么疑义,那就等我回来再。”
到了梁缙王府上,灵堂并不在府中,而是在府外的一个三进的宅子里,暮云先去奉上奠仪,上了柱香后就去了缙王府找单婧妍。
顾大饶夫人,暮云其实不认识的,起来她和缙王府也就和单婧妍熟悉而已,暮云到了她的院里,单婧妍自然不用穿素服,毕竟她是王妃,品级本身就高,根本不用自降身份。
不过她也没有穿的太花俏,见暮云来了,连忙道:“你来了,快坐吧。”
暮云见她脸色不大好,不由问道:“你怎么了?脸色看起来有点差。你可得保重身体才是,别仗着年轻就糟蹋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