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云销雨霁,空气中一片清新的味道,花钰睁开zj眼睛的时候,怀里的小人儿睡得正香,她眼中流淌着一片怜爱,轻轻蹭了蹭脸颊边上的那毛茸茸的细发,这才恋恋不舍地抽出自己的手臂,准备起床送货。
已经尽量地轻手轻脚,但还zj是不小心惊动到了怀中的人儿。
沈南珠感觉到身边的温暖源正在离去,伸手就将她的腰身揽住:“唔,不许走……”
花钰看着她一副软糯的样子,心中软成一片,俯首在她耳边低语道zj:“我去送货,你自己好好睡,乖乖的。”
沈南珠似醒未醒,只听耳边那声音温柔低缓,像催眠曲一般,把她未完全清醒的神经软软地安抚,最终未能扛得住瞌睡虫的纠缠,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真zj是只能睡的小猪,花钰这才抽身而出,回自己的房间换了衣裳,和往时一般,踏着晨曦的露水出门送货。
昨夜刚下过大雨,放眼望去,整个山村土地被清水洗过之后变得更加清新,树叶更绿,土地也变得松软,就连路上随便一踩就能踩出一大坑
送货回来要赶紧播种,不能错过这么好的天气,花钰心中想着,把大黄牛赶得飞快。
到了晏家酒楼,何清绮也在,只见她满面愁容,花钰向来不喜欢管他人的闲事,但想到何清绮救过自己家那个小丫头,而且这两人现在玩得好,像两个小姐妹似的,珠儿也没什么朋友,也就是和何清绮在一起的时候能开开zj句话,于是心下一软,难得地出声问了她发生什么事。
何清绮不料到花钰居然还会关心旁的人,吃惊之余还zj心,但一想到自己家的那些破事,又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的。
“花哥哥,酒楼的货可能也就送到这一两天了,往后还要不要进货,尚未可知。”
花钰听她这么一说,愣了一下,心中也猛然一坠,自己的珠儿的日子才渐渐好起来,若是晏家酒楼往后不和她们拿货,那现在每天固定的三到四两银子就无法保证,重新找其他酒楼合作,不知道顺不顺畅,但可以想象的是,这石颊镇上比何清绮更好说的主顾不会再zj有第二个了。
“是找到了新的供货人家还是别的原因?”晏家酒楼现在生意正红火,不可能不做。
“……是那个人,要把酒楼收回去,不给我经营了。”何清绮眼中尽是不甘,甚至直接用那个人来指代宴世杰。
同是亲生骨肉,万般宠爱给了其他的两个儿子,偏偏却只作践自己,难道真zj的是因为自己是个女人?
而且竟把当zj初如何发家致富的过往给忘得一干二净,把何家整个吞下来还不知足,如今见到自己这段时间把晏家酒楼给经营得有声有色,居然又动起了别的心思zj。
何清绮一想就心烦,大房和三房眼红酒楼在自己手里蒸蒸日上,心生嫉妒,宴林更是眼馋得不行,直接问宴老爷把晏家酒楼要回去。
儿子终究是宴老爷的心头肉,女儿不过是帮别人家养的媳妇,更何况何清绮和何氏的存在,时时刻刻都在提醒他以前卑躬屈膝做上门女婿的过往,让他每每总是觉得屈辱。
何家那些势力早就分崩离析不足为惧,就算他想把她们母女二人怎么样,也没人能拦得住,也无人敢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