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做什么?”
伴随着吞咽,线条分明的喉结在黑暗中滚动。
尽管狭隘的空间内时不时还是会传来楼下纵情的低吟声,可此刻梅婧的眼眸清亮,神色亦是纯粹又坦荡。
“嗯?不是你要下来,怕地上滑站不稳吗?”
双手交握的触感太过美妙,夜生一时都忘了收回手,只能怔怔地解释道,“我不是要下来,我是想让你把刚刚拆下开的隔板递回给我……”
“呀,那是我会错意了。”
梅婧不好意思地松开了手,随即麻利地取过隔板向他递了过去。
夜生安装的动作很流利,他憋着口气,总觉得自己到底不是行事端方的正人君子,再这样待久了,保不齐会说错话做错事。
他佯装漫不经心地岔开了话题,“你什么时候回去过年?”
“后天。”
“那快了。”
“嗯,那你呢?”
梅婧还保持着蹲坐的姿势,目光平及之处正是夜生光-裸的脚踝。他的筋骨分明,肤色冷白,在手电余光的倾洒下,泛着犹如寒玉的盈润之光。
于是从小被人夸生得白净的她,情不自禁地举起了自己的左臂上前比了比。
“我已经没有家了,就不回了。”
“没有家?”
梅婧还没瞧个仔细,便忙不迭地撤回了手。
“嗯。”夜生深吸了一口气,神色坦然道,“我爸六年前死在了牢里,我爷爷三年前也病死了,我已经没有家人了。”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