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总捕临走时那勉强的笑声终究还是影响了王川的心情,王川不知不觉间深受感染,牵着陈莲的手散步时,忽然变得心不在焉。
“相公,你怎么啦?”
陈莲发现了王川不对劲,担忧问道。
“啊,没什么。”
王川被陈莲一叫,回过神来,说道。
“要不,我们回去吧。奴家瞧相公需要休息。”
陈莲终还是担心王川状态,劝道。
王川左右也没心情再遛下去,便点了点头,应了陈莲的意思。
回到家中,洗漱之后,王川往床上一躺,就想睡觉。陈莲收拾罢了,熄掉灯褪去衣衫,在王川身侧躺下,幽幽地说:“相公今日回来,就有些神思不属的,不知是不是为神武广场上的砍头伤心。奴家妇道人家,不懂什么大事,但起码也知道,那些人被处极刑,想必都是大奸大恶之辈,犯了罪恶滔天之事,他们罪该万死,相公心好,但不用为他们伤心。”
“就你懂事。”
王川听得陈莲安慰自己,不由轻笑。他轻抚陈莲肩头,沉默半晌,说:“我今晚有些失眠,你与我弹奏一首睡觉吧。”
陈莲娇小的身子一顿,顿了片刻,却突然翻了上来,幽声说:“奴家只道相公心情郁结,无心杂事。却未想相公……相公……”
王川:“????”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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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王川吃罢早饭出门,到六扇门里点过了卯,便与同僚出来巡街。巡街至柳巷时,王川言称有事,让众同僚先走。众同僚丢给王川一个暧昧的眼神,走得飞快,王川恨不得逮着他们屁股挨个踹一脚都没来得及。
韩姐儿的窑子在柳巷最边上。说是窑子,也是早以前延续下来的称呼,如今花街柳巷,院窑楼坊,哪一处不是红灯小楼,彩绸缀饰?说起来土里土气,看上去却华贵奢靡得很,放在另一世的地球上,看起来也是响当当的牌面,挂个“中华老字号”的牌子,绝对没人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