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芊芊却是立时不悦地横了他一眼,不屑道:“谁和那神经病一般的家伙是同伴了?再敢胡说,就算你是素姐的弟子,信不信本姑娘照样打得你找不到北啊?”
陈写听她说得随意又十分俗气,一时也不知作何反应,思忖片刻后,只好向唐曼舞问道:“唐姑娘,恕在下冒昧,但据在下所知,姑娘应是与君莫笑一同返京,却不知此刻怎会与这位温姑娘一同回返城内的?”
唐曼舞虽也不知这左丘戴究是何人,但听两人言语,也知该是天外天的人,一听得陈写说知道自己与君莫笑返京,显是与六门的人有过接触。
当下也顾不上回答,赶忙问道:“陈公子既知我与君公子离城一事,想来应是与六门之人有所接触,却不知可知莫大哥……可知六门统领莫知道莫大人,此刻究在何处?!”
陈写听她问得急迫,便想起此前妙仙曾提过莫知道负伤之后,曾见过的几人之中,便有唐曼舞在内,又听她临时改口换过称呼,知她该是心忧莫知道,便也不怨她不答反问,将他遇上武天行与左丘戴一事,以及之后种种简单明了地讲了一遍。
唐曼舞听过之后,茫然若失道:“怎会这样的?妙仙明明答应过我,不会让莫大哥有事,又怎会连他此刻所在何处也不知的?”
温芊芊见她伤神得连身体都有些摇摇欲坠,不由心疼地连忙伸手扶稳了她,柔声道:“妹子莫急,妙仙儿既应允过你,便定会办到,虽不知她为何这样说,但想来应是有某种缘由。”
说完望向陈写道:“不知陈小子认为如何?”
陈写乍听得这称呼,有些接受不了,当下便要辩驳一二,却见温芊芊立时眯起了眼,语气揶揄道:“论辈分,你小子便是称呼本姑娘一声师叔都不为过,怎么?问你小子如何想法,你小子竟还想要在意这些旁枝末节不成?”
陈写不由滞住,但想到左丘戴与妙仙也皆表明过认识其师素仙,想来其师原也应是天外天之人。
若真要以此而论,他的辈分还真在温芊芊之下,也只能无奈作礼道:“陈写不敢,但对此却无他想,各人行事皆有准则,妄自猜测,实是无礼。”
温芊芊听过之后,无奈地叹了口气,道:“还真不愧是素姐教出来的弟子,那摘星落辰怕还都还没练熟,这推脱的功夫倒是学了个十成十。”
陈写立时不悦道:“还请姑娘慎言,若对我师不满,还请入京直面而讲。”
温芊芊不屑地呿了一声,道:“又不是没讲过,少在这和本姑娘装腔作势,真想给素姐争那些个面子,不如多下些苦功练好那摘星落辰。”
一席话说得陈写无言以对。
温芊芊眼见他语塞,嘴角扬起,正想开口再说,却蓦然看到那批禁卫整列往三人急行而来,便赶忙拉着唐曼舞往左侧巷内而去。
陈写不明所以,回头望去,也不由惊疑不定。
这批禁卫听得女侍传令后,便也未做乔装,直接整装而来,陈写自是一眼认出,更是心中生疑。
毕竟这精锐禁卫,一般来说,便是皇亲出行,也不一定会得派护,而此刻放眼看去,却似有百人之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