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赌了,不赌了。”张友军这回真是悔到骨子里,一个赌字已经把他害得家破人亡,要是再执迷不悟,那就是畜生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赵小飞又来到了柳树镇。
离他上次来柳树镇,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星期,但镇上仍然跟以前没啥两样,街上的人稀稀落落的。
赵小飞把车停在斗狗场外,沉着脸跟张友军一起走进去。
王德飞这条老狐狸,还真会挑地点,这家斗狗场是个大院子,里面又全是他的手下。
要是有外人进入,只要把大门一关,就成了瓮中捉鳖之势,就算里面发生打架斗殴,外面的人也听不清楚。
再说这斗狗场经常打得闹轰轰,所以外面的人就算听见里面的动静,也不当一回事。
赵小飞知道王德飞叫他们来这里谈判,是另有诡计,不过以他现在的体质,根本不怵。
两人走进斗狗场。
刚走进去,赵小飞就听见身后“吱呀”一声,他回头一看,大门已经被关牢了,还落了一把精钢锁。
门口的两个守门壮汉,用嘲讽的目光打量着两人,似乎在嘲笑两人自投罗网。
张友军紧张的捏着柴刀,刚才的雄心壮志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他压低声音,对赵小飞说:“人家把门锁了,一会儿咱们怎么跑?翻墙?”
赵小飞看了一眼围墙,四周的院墙足有两三米高,上面还扎着铁丝网和玻璃碎片,连贼都爬不进来。
这时,一群人从平房里走出来,走在最前的那个穿着一身白色唐装上衣和黑绸裤,脚踏一双黑布鞋,衣服上全是铜钱花纹,一个光头像电灯泡那样锃亮,这人正是王德飞。
赵小飞对他看了一眼,不知道这姓王的啥时候把头发剃光了,更显得面相阴沉,眼神透着一股戾气,凶相毕露。
张友军一见王德飞,就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还向赵小飞身后缩了缩。
赵小飞站着一动不动,压根儿就不怵王德飞,抬头盯过去。
王德飞走到两米开外站定,打量了一下两人,呵呵冷笑:“没想到你们还真敢来,张友军,昨天你打电话说筹集了三百万,要把以前的欠款还上,钱呢?”
张友军哆嗦了一下,正要张口,赵小飞却抢先说道:“王德飞,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张友军写的欠条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