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雪鸢站在香草园门口,心都在滴血,一眼就能看见那些低垂下脑袋的香草兰,都结满了香草荚,硕果累累,说倒就倒。
她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香草兰垂死的模样扎出了一大道血淋淋的口子,胸口疼的几乎要窒息……
“沈擎苍,我喘不过气来了。”乔雪鸢痛苦地用力捶打自己的胸口。
沈擎苍拉着她,往后退了一段距离,可是乔雪鸢不肯离开,她就要站在这里,看着那些濒临死亡的香草兰。
“这一大片的香草兰是我和妈妈的希望,它们特别能折腾人,居然在凌晨两三点钟的时候开花,还不到中午就谢了。就那么七八个小时,我和妈妈不吃不喝不睡,给它们人工授粉。”
乔雪鸢泪眼汪汪地说,“我们从凌晨工作到中午,腰都快断了,眼睛都要瞎了。这些香草荚是我们全部的心血,到底是谁要这么害我?”
沈擎苍低头轻轻地吻去她眼角的泪,“这事儿我给你查,这摆明是有人害你,我保证把人给你揪出来。至于香草兰,我尽全力帮你救。救不回来,我帮你引进国外三年以上的大苗,保证明年能开花。
乔雪鸢摇摇头,“不用,这件事我可以自己解决。我只是心疼……心疼我的香草兰。”
沈擎苍的眉头紧蹙,黑眸里是她看不懂的幽深,他心疼地将她搂进怀里,“我非常理解你的心情,我妈去世时,将她的猫交给我。我请专人照顾那只猫,每天回来,看见猫的时候就好像看见我妈一样。有一天,沈逸尘偷偷给猫喝酒,然后猫酒精中毒死了,我当时的心情跟你是一样。”
乔雪鸢的眼泪瞬间涌出,伸出一双藕臂紧紧圈住他的腰。
孟迪菲说,沈擎苍从小爹不疼,娘不爱,性格也不讨喜。
他妈妈去世以后,给他留一只猫,还被沈逸尘玩死了。
“沈擎苍,我现在就跟你死了的猫时的心情一样,有人把我香草兰药死了,我好气啊……”乔雪鸢哭的一抽一抽的,“我心疼死了,你一定要把那个人找出来,我要亲手杀了他。”
沈擎苍温柔地轻拭她眼角的泪,安慰道:“好,我一定把这个人找出来,要怎么处置,我来,别弄脏你的手。”
“沈逸尘弄死你的猫,你就这么原谅他了?”乔雪鸢抬起一双泪眼望着他。
“我三个月没有跟他说话,后来他装成猫在我面前卖萌,说以后做我的猫,天天陪着我。我看大嫂的面子,才原谅他。逸尘不是故意的,但是在水里加除草剂,弄死香草的人,其心可诛,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们。”沈擎苍目光灼灼地说。
“沈总,农业专家到了。”陈海将三位农业专家迎了进来。
“几位老先生,有劳了,如果能救活这批香草兰,沈某必有重谢。”沈擎苍表情凝重地说。
“沈总客气了,我们会尽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