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慈想了想,好奇地问道,“几个意思?”
他都提到开房了,难不成盖着棉被纯聊天?
据她对夏轶的熟悉程度,就算接吻也会有多余的肢体接触,更何况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我是说在这里当酒保,给宿醉的客人找地方住,你也不看看,这里哪有女人光顾?”
“……”
江慈举起牛奶,一口气喝了半杯。
“哈,你完全可以一次性说清楚。”她喘着气说。
夏轶伸手帮她擦掉嘴角残留的液体,拇指停在那瓣柔软上,“阿慈,我也是从最底层走过来的,知道你的辛苦。”
他顿了顿,说,“我愿意尽我所能,让你安逸地生活着。”
江慈嘴唇微启,夏轶挪开手指。
她说,“可我想要的并不是这些。”
“我明白。”夏轶放下手,转头向侍者点杯咖啡。
江慈皱了皱眉,等夏轶再次看向她,才问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打工?”
夏轶回忆说,“大学里有段无比彷徨的时间,人生没有目标,即使每天再忙再累也觉得是虚度光阴,于是就到这里看看买醉的客人,想象着自己也在酒精里得到一丝宽慰和解脱。”
当时他在酒馆,轻轻松松地把业绩做到第一,看到来来往往的客人,不管有多愤懑地朝他发诉苦,第二天依然要面对现实。他听完无数个故事的结局后,也便没有继续呆下去,回到原本的轨道上打拼。
夏轶说,有人能陪着他荒唐,陪着他堕落,这算是他这辈子里非常珍贵的体验。
江慈愣住,夏轶最绝望的日子,大概是父亲去世那会。
想了一想,还是很喜欢夏轶的少年时代,孤单桀骜的他,坚强地面对命运的考验,他也曾逃避过,在麻木的客人里,冷静地观察着世间百态。
与其说享受颓废,不如说是寻找清醒,而这样大隐隐于市的夏轶,她没有幸运遇见,只能随他故地重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