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快不喜欢早晨醒来的感觉,一切都是未知的,充满着变数的一天,就好像醒来之前,他还只是个普通的农家孩童,醒后家就没了,随着李浩宇漂泊,又或者从文家村到卧龙村,再到如今所在,他有些厌倦了所谓的江湖。
红尘有情却又最无情,让秦快成长成熟却又夺走了他最为珍视的人,物。但是啊,人生,总会有不期而遇的温暖和生生不息的希望。
十月初冬的酉城与四月的酉城没有太大变化,该是热闹处依旧熙熙攘攘,秦快从客栈中醒来,正是多年前他与文果投宿的那个客栈。
秦快整理思绪,推门而出时,正好碰上上楼的伙计,伙计招呼道“客官您醒了,这是要出去,正巧城里来了一位大人物,听说是那汇聚诸多武林高手的尚武府的大官,也不知是要干嘛,不过与咱们这些寻常小百姓无关,我看客官您这气质,想必应该有点兴趣。”
尚武府,一听这三个字,本欲继续赶路的秦快改变了决定,从怀中掏出几枚铜钱拿给伙计,粗声说道“你这小厮倒也机灵,某家正好闲来无事,正好去凑个热闹。”说罢将斗笠压得更深。
“谢客官打赏!”伙计只得几枚铜钱,知足的让到一旁,眼珠子滴溜直转,好似在想着客栈里还有没有秦快一般的侠客,最好还是出手阔绰些的。
伙计的心思秦快自然是不知道的,他压了三日的房钱,倒也不必去找上掌柜续房。
不过伙计却是没有说清楚尚武府来人在何处,还好秦快一出客栈便见到结伴而行的人群往东街行去,便跟在了后头。
看着眼前的台子,秦快的映像中并没有它的存在,应该是临时搭起来的,上头那人秦快却也不认识,秦快挤在人群中,便听得有人议论
“那人是尚武府四大执事之一,合解刀范青,没想到他被招进了尚武府,虽说是数十年前成名的老前辈,却早已没了消息,今日却以朝廷官员的身份来咱们酉城。”秦快望去,说话的是一个扎着数条小辫的瘦高汉子,腰间别着一把长钩。
有人应声道“自打正气盟倒台后,整个江湖十之七八的武林人士都被记录在案,咱们这等无名之辈不是也被登记了吗,范青被找了出来倒也不奇怪,只是奇怪,为什么会突然来了酉城。”
小辫男子向说话之人看去,“想不到张老也来了,您哪是什么无名之辈,一手丹江大书,那是闻名苍州啊,散修之中,我最是敬佩您啊!”
“闲话以后再叙,范青要说话了。”被称为张老之人倒也是被恭维得满面笑意,见范青站到了中央欲要发言,便示意小辫男子不要说话。
秦快还在想着自己为何对合解刀范青这个名字莫名的熟悉,便听得他开口道“某名范青,在场诸位想必也有认识我的,我就不多做介绍了,受靳府主所邀,成了尚武府一执事,倒也不是为了什么虚名权利,只为我武林正道谋得一丝生机,武林与朝廷本就不该争锋相对,而是互利共存,某曾听得正气盟之事,出发点极好,只是走偏了路,石应峰此人野心过大,能力不足,却是带领各位同道走上了岔路,幸得靳掌门靳府主识大局及时回头,才不至于酿成我正道武林的大祸!”
“范青,想你曾经也是一条好汉,今日却成了秦帝忠犬,你不配为我们的同道!”台下有人激昂道。
范青看向那人位置,倒也不恼,抱拳微曲身子,“范某还是那个范某,这位少侠若是有何误会的地方,范某先行陪个不是,待时间会证实一切!”
接着他又说道“先前所提各位信也好,不信也罢,范某此次前来酉城却是另有要事,不知各位可有听闻各路关口封闭一事?”
“好端端的凭什么把路拦着不让过!”
“是呀!数月过去也不见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