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狩虽然是一个阶段性活动,但是热度最高的时候还是每年的开幕大典。当皇室在仪式三天的开幕仪式后返程,除了真的有狩猎爱好的人之外,参与者也都陆陆续续原路返回。格蕾丝和迭戈没有返回柴斯菲尔德,而是应克里斯汀的邀请前往卡梅洛特小住。
因为玛姬的苏醒,克里斯汀长狩开幕式第二天人就在卡梅洛特了。在那之后她呆在医院的时间比待在皇宫都要多,一方面关心玛姬的身体并且接受手臂的复健,另一方面亚历山大对她来说真的容易触景伤情,还不如窝在医院里来的愉快。
就这样,大概到了三月底,亚伦·穆莱尔终于判定玛姬的恢复情况足以支持她远行。克里斯汀也开始着手安排具体的离开日期的事宜。
“好的,试着弯曲一下手臂。”亚伦·穆莱尔的同僚,皇家医师马克·格兰特不耐烦的瞥了克里斯汀的手臂一眼。
“呃,这样么?”克里斯汀小心翼翼的活动右臂。
“行了,女侯爵阁下恢复的很好。”马克甩开克里斯汀的手说道,然后就这么连个礼都不行就走了。
“啧。”路易当即就有些不高兴。
“阁下多担待。”亚伦·穆莱尔在一旁流汗,“他是个肌肉狂魔,学医也是因为对人体构造感兴趣,女侯爵阁下的肌肉组织应该不足以引起他的兴趣,所以态度看上去又些敷衍。但是请相信我,他治病的时候一定是非常认真的。”
“没关系,这样被甩开都不痛的话,康复的应该是相当之好了。”克里斯汀说,“怎么皇室医生都这么奇怪?”
“最奇怪的是雷耶尔·乔奇科卡,他基本上都不开口说话的。”亚伦看来也困惑于同僚的怪异。
“所谓天才的怪癖么?”路易囊囊自语,“总觉得这样想就不那么难以接受了呢。”
“我可不认为有才能就有特权。”克里斯汀听见了路易的自言自语。
“你这是嫉妒吧。”路易纯粹是开玩笑,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他也能看出克里斯汀不是一个小气的人。
“特权这种东西本来就是破坏秩序的,虽然我对秩序也没什么执着,但是判定天才的标准又是什么呢?稍微有突出之处的人就可以享有特权么?还是一定要百年难得一遇的那种?”克里斯汀却不是抱着开玩笑的态度来谈论这个问题的。
“确实很难界定呢,但是啊,也有那种一眼看上去就知道她或他不一样,让人没办法不另眼相看的人吧。”路易冷笑,“你那位威廉哥哥?”
“我以前就想说了,亚历山大是不是把威廉里奥捧得太高了,所以才会让他看谁都一副鼻孔朝天的样子?”路易不知怎么的跟威廉里奥不是很对盘,“要我说,他的名声有多少是吹出来的呢?相比之下,我宁愿相信周国那位朝阳公主的盛名,到底她是那位以严厉著称的秦太师一手教导出来的。”
“你跟威廉哥哥......”克里斯汀叹息,“算了,眼下还有行程规划什么的,不跟你争这些就是。”
“玛尔塔小姐终于是恢复到能上船的状态了,总算是可以离开这里了。”路易没有多喜欢亚历山大,相对一个本该严谨的柯兰多族人而言,更像是福兰德族人的路易热情浪漫、敢爱敢恨。这和尊重传统相对保守的亚历山大格格不入,所以两相嫌厌也是正常的。
“那就定在五月份启程吧。”克里斯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