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威廉里奥告退,侍者关上门的一瞬间,阿尔费雷德就转向了阿格莱塔,等着她发问。很久以前,这个女孩,不女人就获得了从他这里得到解释的特权,而他现在无意将它收回。
“陛下是知道小佩恩跟皇储殿下接触的,那也知道皇储殿下会举荐小佩恩出任宫相么?”
“怎么会?只是知道他应该是和小佩恩很谈得来,威廉里奥以前可是绝对不屑于施舍一个晚上的时间给任何人用来聊天的,哪怕是朕,人与人之间的化学反应真是有趣啊。”
“陛下。”枢机大臣的语气是说不出的严肃。
“你很焦躁,这不像你。”
“小佩恩这样的人......,不知道为什么陛下和殿下可以这样忽视他人品和操守的问题,无视他严格来说叛国的行径。大概是我心胸不够宽广?”阿格莱塔的警报器不住的响,她真的不放心弗朗西斯。
“朕说过他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那就不必过分追究,不如说他踩着朕的底线边缘就已经证明了他不简单。朕之前担心的只是他不能被威廉里奥掌控,现在似乎不存在这个问题了......”
“所以陛下是打算‘认真考虑’皇储的提议?”
“朕希望宫相是你。”
“皇储殿下不那么希望,陛下也该意识到我们的矛盾不是说几句话就能调和的吧,他就差把小佩恩摁倒共享的座位上去了。”
“即使小佩恩成为宫相,就像朕所说的,他能不能坐稳还是个问题,宫相的选举必须制度化,然后入宪。”
“但这不能改变小佩恩本身的道德缺陷。”阿格莱塔试图让阿尔费雷德改变主意。
“莱塔,朕没有道德洁癖,以君主的第一辅佐者这个位置而言,完的圣人君子是无法胜任的,看看周国的东方无双,还有亨利叶特·卡普兰,还有老佩恩。无暇就不是美玉了,反而会被君主猜忌。”
“但是陛下之前......”
“之前朕担心佩恩威胁皇权,现在老佩恩已经死了,小佩恩能够仰赖的最大政治资本是扶他上位的威廉里奥,而且入宪之后相权的过度膨胀就是不可能的事了。”
“陛下,我还是保留意见,尊重您的决定。”阿格莱塔说。
“莱塔。”
“嗯?”
“你有发觉这次的事情你和以前的差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