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花瓣铺的厚,花香随着热气逐渐散发出来,便好了许多。
她趴在边缘,有一搭没一搭的问着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昨天,御书房里可是好一番吵闹呢……伯阳候既然放出了若是再不予惩罚宰相他便拉着爱女自戕在宰相府门前,据说昨日太后先是匆匆赶往御书房,结果出来的时候,却是脸色不好,褚太医甚至被招呼了过去。”她省略着,将卿卿从胥阳那儿打听来的事情说与楚莲若听。
“主子,你说太后是不是奇怪,虽然是自己的娘家舅舅,但毕竟犯下了谋朝篡位的事情,她是心知肚明的,缘何还要去保一个野心十足的宰相?”思微舀起一瓢水,细细的洗着楚莲若绸缎一般的长发。
“谁知道呢……”楚莲若迷迷糊糊的回答道。
她也想不清楚,当时宫闱之变的时候,这个太后是气恼的,不过后来因为没有证据,一切就都归于了原位,牺牲了一个元梦蝶罢了。
想着,想着,她的眼睫便一搭一搭的,终究是缓缓睡着了去。
思微将楚莲若的发丝给捋顺的时候再看她,却是一张毫无防备的睡脸,也不知道该不该将她叫起来,正为难之间,自思微伺候楚莲若洗澡之时便出了门守着的卿卿敲了敲门,“主子可洗好了,风神医来给您再把一次脉!”
这话听着正常,却也有深意,风轻来把脉,胥阳一定跟来,如今,包围着的禁卫军未曾撤离,不能过于光明正大。
只一声,本就是浅眠的楚莲若被惊醒,她揉了揉眼,满是迷蒙之色。
“主子,我怎么觉得您最近……”
“嗯?”
思维却不说话了,她心中想的还是不要告诉楚莲若的好!“没事儿,水也要凉了,先穿衣吧。”
她还没忘了回应屋外卿卿的话,“卿卿,主子正在穿衣,让风神医先去文妃那边把脉吧。”
屋外响起脚步声,听着倒像是朝文妃那边而去。
一袭嫩绿色的锦缎华裳,外罩一件水蓝色的薄纱,料子摸在手上甚是舒服,如雪微凉,却滑腻不已。
最显眼的还当属其上的绣迹,半朵半朵栩栩如生连成了一片的绿荷自裙摆蔓延至腰际,别出心裁的一半绣痕,说起来以为是美中不足,却不知残缺才是更深刻的美,至少美得真实。
领口是金丝绣线穿过,只是打底做勾,却将棱角刻画的分明。
“这衣裳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