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亦是。”说罢,他竟然从怀里掏出了一把折扇,如今,时节已至秋末,一把折扇故意展现在胥阳的眼前,若说没有鬼心思,他可是愿意认为这个风轻是假的。
二人虽然性子相差太多,但是骨子里的想法却总是不谋而合!
双眸不经意的扫过,冰玉脆骨,千年古玉之身,刀斧难断,尤其是那扇面不是纸,却是金丝绸洛锦缎,火水难侵,更奇特的是其上竟然绣出‘千里寒梅傲雪,近前桃花争艳’之图,与这风轻的性格倒是异常相像,桃花轻暖,却是表面,寒梅傲骨实则本心。
轻轻眯了眯,这绣迹倒是与那布巾上的绣云阁三字如出一辙,不过萧风明明告诉他,这人说过,此般绣品只出其三,想不到竟然还留了一手!
不过,这风轻若是想他先开口问这把折扇的来源,他偏偏还就不开这个口儿了。
但是,此刻他的心却跟有一只手在一下一下的划过一般……
“王爷可知这是何物?”风轻似笑非笑,但是那双温润的眼眸看着那把折扇的时候似乎是在透过它怀念着旁人,骨节分明的修长玉指拂过扇面上的绣技,轻的似乎怕将其上藏着的魂儿给吓跑一般,那么柔和,那么轻忽。
胥阳这一刹那是想毁了这把玉扇的,却也知道自己与风轻该是不相伯仲,没有十足把握的事情他一向不会去干。“不过一把扇子而已。”
“这一把扇子,可不简单,王爷火眼金睛应该早就看出来了。”风轻淡笑,胥阳会这么说一点都不奇怪,他应该也猜到了。
“是啊,兵器谱排行之三,但是在风轻阁主的手里应该会发挥到之一的效果。”胥阳也不吝啬于自己对风轻的夸赞,这本就是事实。
“王爷谬赞,兵器谱之一在您的手里,怕是会再超前人。”风轻‘唰’的将冰玉脆骨扇挥的更开一些,让胥阳的眼神看的更加的准确。
“风轻阁主不必自谦,这扇子能够落在你的手上也算是千里马遇上了伯乐。”胥阳绝口不提那其上的绣迹,拎起手上的酒壶便往嘴里倾倒着醇香的酒液。
不成想,今日这风轻倒是不依不饶起来,“王爷或是不知,这扇子最宝贵的不是它的排行,而是这锦缎上的一副绣画,它可是出自莲若之手,当年在我赠玉镯之后,便向我讨了这玉扇……亲自绣的!”风轻着重在亲自二字之上落下了重音,这根本就是为了让胥阳心中生出疙瘩。
“是嘛?”胥阳双手紧握手上的酒壶,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反问一句,“本王倒是不曾听说若儿有这般技艺,看来该是彻底的尘封在了过去呢!”
或许曾经的事儿他暂且搀和不上,但是在嘴皮子上,他还是比较黑心的。
果然,风轻噎了噎,一时没有说话,也自顾自的喝起了手中的酒。
这便是萧风一来的时候看到的对饮的场面,也是胥阳为何在萧风来了之后,再一次提起那折扇的时候,会来那么一招。
虽然心知风轻不会简单的就让他毁掉,他也不过用了一成的力道,只为了打断萧风一而再再而三打听的话题。
而此时,萧风终于看到了其上的绣画,双手拍了拍脑袋,若是这个时候他还不了解这是因何,他这定国候世子外兼在宫中潜伏了那么久的御前侍卫之名便是不要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