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容拂袖,黑衣人退下,他倒不是怀疑萧风,只是想要将一切掌握在手里而已,却不是等着萧风查出了蛛丝马迹再来禀报,那样便有些晚。
他背着手,在御书房内踱步,半晌,他扬声唤道,“李公公。”
“皇上,可有事?”
“今日淑妃可有醒过来?”
“未曾。”李公公弯腰答道。
“你说,这淑妃受伤究竟是刺客无意而为还是有意为之?”胥容背对着李公公,沉声问道。
“老奴不敢擅加论断。”李公公的腰弯的更甚。
“孤要你说,你边说,不需要那么多的顾忌。”胥容没有转身,看着窗外的月,静静的,心中却不知道在掂量什么东西!
李公公这才浅浅抬首,“老奴觉得应该是无意为之。”
“怎么说?”
“皇上您想啊,这刺客竟然在宫中来去自如许是不想伤什么人,倒是近日酒窖的藏酒少了一些,老奴猜应该是来盗御酒的。”
“哦?竟有这事儿,这宫中酒窖的管事儿为何不曾告知于孤?”
“皇上,您有天下大事要处理,这酒窖中事儿自然不敢扰您心思,他们便暗地里查了,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这两年,宫中的藏酒总是会少,江湖也好,武林也罢,总有那么一些好酒的,这事儿说来也算是习以为常……”李公公的声音越来越低。(棉花糖)
胥容狠狠一拍窗棱,哗啦两声,雕花窗棱便散了架,“哼,这样的事情竟然成了习以为常,孤这宫中竟然成了菜市场不成,任谁都能来去?”
李公公赶紧跪伏于地,“皇上息怒。”
“息怒,息怒,孤这心中怒气难以平息,滚出去。”胥容满心的愤怒,竟然有这样的事情,还被人隐瞒了下来。但是理智告诉他,这样的事情也是无可避免。
旁人进不了守备森严的寝宫范畴,这边边角角的酒窖却是没有多少防备力量,皇宫虽然戒备森严机关暗道无数,但毕竟也有这些偏僻的地方看守的力量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