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素被抑制住了。”褚靖轩这才有空抬手抹了抹额头上沁出的汗水,明明是寒冷的秋,却如盛夏一般流了满身的汗。
胥阳的脸色这才稍稍好了一些。
“谁干的?”这一次轮到风轻满脸阴鸷,从来都是温和待人的人,此般模样才最是可怕。
胥阳并没有回答,他的女人他来报仇。
“护好她。”他轻轻抬手,看向一边站得笔直的卿卿,又看向苏王和上官文慈,得到几个肯定的点头之后,她这才将楚莲若放平在地上,脱下自己宽大的外袍,盖在她的身上,以防她受了凉。
至于那始终站在几步开外的秦照心和卫姜,并没有得到胥阳任何一个多余的词汇。
缓缓的在她额头上啄了一口,“今日之后,你的仇也该报完了。”这一声说的极低极低,落在楚莲若的耳边,似乎这一刻,楚莲若那紧皱的眉头缓缓松了些。“等我!”
再抬首时,胥阳的那份温柔消失殆尽,眼中闪烁着的是嗜血的光芒,有太久了太久不记得血腥的滋味了,染了血的手,以及那握在手碗里的泓髓在众人的见证下出了鞘,这一夜烽火交加,这一夜大殿血流成河,这一夜,所有的朝臣不敢再逆其锋芒。
最后留在他们心里的是一抹傲视于天地的身影。
明阁的人早在这一刻两刻功夫的耽搁下,几乎部入了皇宫。
局面几乎是一面倒,皇甫承眼中惊骇的光芒一道接着一道,看着那如同阎罗一般不停的收割着生命的胥阳,他觉得自己错了,就不该,就不该两面三刀,就不该与胥容达成协议。
他身边保护的人,一个又一个的消失,不只是他,百里长青,皇甫空明,就连那一直居高自傲的连国国主,身边的侍卫都在胥阳以及明阁人的料理下一个一个的倒下。
一面倒的趋势,让胥容的身形重重跌坐在地上,胥阳手中的泓髓妖冶的红色几乎让每一个人都侧了侧目。
当泓髓穿过那剩下的死士的防护递到胥容身前的时候,他突地一声大叫,“你不能这么做!我是你的哥哥,你想要弑君杀兄么?你觉得背着这样的名,你这个皇帝还能做多久?”
“呵呵,哥哥,本王可没有弑君杀父的哥哥。”
胥阳的话显然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弑君杀父,这……
所有的朝臣相视一眼,这一夜发生的事情太多,有些接受不能,但是胥阳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胥阳,你狼心狗肺,这样的话,你怎么能够说得出口?”胥容心中惊骇不已。这事儿,这事儿怎么会被发现?
“胥容啊胥容,你这个皇帝做的可当真是失败,要证据什么,我这儿可多的很。”那个早先已经认胥阳为主的云族中年男子凭空而现,看了一眼狼藉的大殿,“主子,你这可做的真狠,云族交给你,可真是我们的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