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威被这大伯娘气得不轻,已经没有什么耐心。他狠狠瞪了一眼大伯娘,吓得大伯娘一愣,哽住了

    “大伯娘,我尊你是长辈,叫你一声大伯娘。我说了很多遍了,我们已经分家了,你有什么资格来管我们家的事!莫不是又想要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告诉你,我现在已经长大了,不是你好欺负的。想当初我爹刚去世那会,我娘也精神恍惚,你就想要接管我家,想要夺了我家的田产,果园。现在我们都搬到这山上,你还来纠缠不清。你这是要干什么?”

    红花婶子向来与这玉兰婶子交好,两人就是蛇鼠一窝,臭味相投。

    闻言为李玉兰叫屈道:“林威呀,你怎么能为一个毫不相干的人这么跟你大伯娘说话呢?她好歹也是你长辈。”

    柯钰儿是半夜被送来这里的,村里本没人知道。是这红花婶子碰到曹大夫,顺口问了一句。

    曹大夫也就随口说了一句,“那女孩病得不轻,若是烧退不下来,可能就活不了。”

    话到了她嘴里就是:林威捡了一个病得快要死的女人,搞不好是瘟疫之类要不得的病症。刚好碰到从县城回来的大伯娘,把这话告诉大伯娘,大伯娘就跑来了。

    林威冷眼扫了红花婶子一眼,目光寒冷,看得红花婶子浑身不自在。

    “红花婶子,她可不是不相关的人。她是我的一个远房表妹,落难来寻我的,我不能见死不救。”

    大伯娘冷笑道:“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门子亲戚!”

    柯钰儿睡了一觉,发出一身汗,烧又退了下来。被院子里的吵杂声吵醒,也没有动,躺在床上静听,早已听得八九不离十。

    听到此,再顾不得身体不适,起身披件外套,三两步跑下楼来。

    林威见柯钰儿下来,连忙上前,将她挡在门口,柔声道:“你怎么下来了,快进去,别冒了风。放心,这事由我来处理,你放宽心!”

    众人还没见到柯钰儿的面,听说她要出来,像是见了瘟神似的,一溜烟都退到了院外。

    柯钰儿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她站在门口说道:“众位乡亲,我真的只是感染风寒,并不是什么瘟疫。”

    有多嘴的村民道:“你说不是就不是啊!谁信你。听闻那瘟疫就是发高烧,几天人就没了。照我看,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赶紧送走的好!”

    林威斜眼一看,又是红花婶子这个长舌妇!

    柯钰儿无奈,见到院子一角有一个破土坯茅草屋,道:“既然大家不信,要不这样吧,就让我单独住在边上的那间茅屋里。若是病没有好,我就不出来。若我真是瘟疫,到时候连那茅屋与我一并烧了。”

    林威对柯钰儿道:“那怎么行,那茅屋是堆放柴禾的,连门都没有。你就住在我家,哪也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