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溪停顿一下,故作暧昧羞涩地掩扇一笑,“秦敛的样貌、身段、才学,还有……行事能力,哪样不比赵韫好,你都可以巴结伺候赵韫当个宠妃,我怎么就不能靠让秦敛爽利了来给我儿子换个皇位。人家长得好,身材棒,还器大活好,我一点儿也不吃亏,你也用不着摆这么一副我做出来这么大的牺牲我活该的模样。倒是你,你自己不也说了,就算你倒贴,人家都不带理你的,你说这气不气人?各凭本事罢了,只不过是你没我有本事,现在过程都不重要了,总而言之就一句话,我赢了,我儿子成了皇帝我成了太后,你是死是活我说了算。”
柳诗婳只觉轰隆一声,整个人都要被气炸裂了,被点燃的怒火瞬间将她所剩无几的理智燃烧殆尽,她疯狂挣扎起来,想要起身朝温溪冲过来,只不过挣扎实在太过剧烈,又实在被绑得太过结实,整个人连人带椅摔翻在地,只能拼尽全力张嘴发出尖啸。
“啊——温溪!温溪!你这个贱人!婊子!你怎么不去死?你去死去死!啊啊——贱人,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温溪看着即使绑着椅子也要拼命朝她挪过来的柳诗婳,那恨不得将她剥皮抽筋的眼神,心中一声冷笑,脸上的笑意徒然一收,拿起茶几上的茶盏,朝柳诗婳爬过来的方向,在离她不远处的地面上狠狠一掷。
茶盏在坚硬的青砖地面上四分五裂,茶水和碎瓷飞溅开来,有一些还蹦到了柳诗婳的脸上,轻微的疼痛感让柳诗婳的理智瞬间回拢。
只听得温溪冰冷冷的声调,不含一丝温度,“柳诗婳我老实告诉你,我从来就没想要放过你,支撑我走到今天这一步最大的动力之一就是我要你的命!放过你?做梦!”
柳诗婳一愣,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张嘴,就听见殿外想起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远远守在殿外的坤元宫众侍从们一直都时刻留心着里面的动静,听到里头传来桌椅碰撞和瓷器碎地的响动,一帮人也顾不得温溪之前的命令,一拥而上,急匆匆想推开殿门,生怕温溪真在里头除了什么事。
“娘娘,娘娘发生什么事了?您没事吧?”
“太后娘娘……”
温溪扔完茶盏后就直接站起了身,转头看一眼已经被推开的殿门,她坤元宫的总管太监祥生已经领头跨进了殿。
温溪回过头再次看向绑着椅子狼狈趴伏在地的,眼中原本水光潋滟的眸子迅速凝结起一层肃杀的寒冰,也没有回头,话是对正朝这边奔来的祥生等人说的,却是冷笑着注视柳诗婳。
“祥生,既然淑妃没什么要说的,那就莫要再浪费哀家的工夫了,你们即刻送淑妃上路去见先帝吧……还记得那句话吗?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呵!这般美好的山盟海誓,哀家当然得好好地成全你们才是,你们动作快些,免得先帝在路上等急了。”
祥生躬身领命,回身招呼几个內侍,边挽衣袖边朝柳诗婳的方向走过去。
柳诗婳瞳孔猛地一缩,瞬间便觉手脚冰凉,她在地上疯狂挣扎想往温溪这边过来,“不……温溪你不能这样,你不能杀我!我们应该是最亲近的……我错了,我错了!温溪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你、你饶了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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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我不想死、我……”
可惜话还未说完,就被已经到了近前的祥生等人粗暴地连人带椅拖到了离温溪最远的一个角落里。
温溪面无表情地看了柳诗婳最后一眼,再不听柳诗婳任何一字,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