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琅点了点头,又看向应斌和何徵:“这也说明,患者得不到足够的营养补充,脏器也没有足够的能量维持生命所需。甚至在维持现在的生命状态,身体也是在亏空运转。”
他沉声说:“用简单的话说,现在就算想给患者进补都没办法。”
他说的一点都不“科学”,很通俗易懂,但是也很直接。
那样的话对于病人家属来说,当然是不愿意听到的。不过刘老的身体,在场的人都早有心里准备。
听了他的话,失望当然是有,但也只是最后一点希望落空。却也不至于迁怒于他。
就连刘小英也只是露出轻蔑的眼神,话确实一个字也没往外蹦。
其他人沉默了,但何徵是对林琅最有信心的,也是最了解林琅的“过人之处”的。
“小林,刘老的情况,我们其实都知道。你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出来。刘老都这样了,只要有一点希望我们都不会放弃。你说是吧,老应?”
应斌看了他一眼,抿嘴对林琅说:“林大夫,你有什么想法请直说。”
“我可以试一试提振患者的营养吸收的生理机能。但是方法会比较特殊。”
何徵心说果然如此。
他很清楚,林琅的医术在别的医生眼里,是不走寻常路的。
就算上次在宁城军总院成功将人救活,让病人撑过手术和术后危险期的事,都是亲眼所见。但到现在为止,当时参与会诊的专家组成员依然无法接受那样的事实,也无法理解林琅的医术。
白臻跟何徵说过,林琅的医术是“独辟蹊径”的。而且旁人极难学会。
有了几个病例的明证,何徵对林琅还是有相当信心的。
听他说真有办法,担心的只不过是方法特殊不被人接受。何徵不等应斌开口,就说:“老应,现在刘老的情况容不得我们有太多的顾忌。我个人建议,不管是什么方法,效果才是根本。”
应斌当然明白。
他问林琅:“老何说的没错,只要有好的效果,我们都愿意尝试。不知道林大夫打算怎么做?需要我们准备些什么?”
“我可以用针灸的方式刺激患者脏腑最后一点生机。但在这个过程中,需要全程停药,不管是中药还是西药都不能再用。补药也不能用。但是注射类营养剂可以继续。另外,我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行针时不能有旁人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