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嵬倒是说到做到,竟然真叫了衙门的人来,当着林琅的面,将小儿子拖走了。还当场放话:“无需看我面子,该怎么罚就怎么罚。”
演了一出浮夸的话剧。姬嵬再三跟林琅道歉,直到离开也没提半个字关于药剂的事。
出客栈门,姬嵬依然是面带微笑。他不能阴着脸,因为可能人盯着。
刚进了马车,他的脸就阴了:“走吧。”
马车走了没多久,又传出他的声音:“跟衙门打个招呼。按正常判,让三少爷去北陵。”
外边的心腹凑近马车,迟疑说:“老爷,那会不会太委屈的三少爷?”
姬嵬低沉的声音传出来:“你去跟他说,北面的生意,交给他打理。”
“是!”
马车内再无声音传出来。
客栈内,丛新还在冒冷汗,脚有点迈不开。
林琅叫来了伙计,让准备晚饭:“时间也不早了,丛先生一起吃饭?”
丛新脑子还有点没转过来:“林公子,刚才姬嵬东家的意思是?”
“就是你想的那样!”林琅笑着说。“只不过是演一场戏给我看。”本来以为,还要等几天才会有人跳出来的。
而且是跳出来揭发。
没想姬嵬是那样的狠人。竟然自己跳出来自打嘴巴不说,还当着外人的面,扒了自己儿子的脸。
这么大义灭亲,这么义正言辞的甩锅。也真是难为他了。
那很出乎林琅意料之外。他还以为,要跟躲在暗中指使纵火的人来一番明枪暗箭的交锋。却没想他才出了招,对方直接跪地投降了。
而且这投降,还那么的无赖,让他动手不是,不动手憋屈。无招胜有招,他是真的服!
“这场戏,看不起啊。”丛新苦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