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害我再也见不到你,我一定比他还疯。”张凌道。
李偲有些犹豫着回头,却见云团遮天蔽月,落雷的场景犹如天神降罚,电光所至房屋破碎砖石飞溅,闪电不稀奇,谁又见过无数电光犹如银蛇狂舞,轻松荡平地面上的一切,场面已经不能用壮观来形容了。这就是万修难求的奔雷的力量。
可真正震撼李偲的是狐卿,他那可生百媚的眼眸中现在只有一种情绪——绝望。人之将死会不会惨叫,大厦将倾是否壮观?这些对一千多岁的狐卿来说毫无意义。震天动地的雷声不过只是狐卿的悲鸣,这是他能为李岸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至此,李偲也明白路远为什么宁死也不交出钟山的山巅土了,放狐卿出来,那不是路远一个人要死,整个路家都跑不掉,想到自己被路家一众女眷哭闹到想撞墙的场面,还是狐卿活得更自在些。
“现在算不算是事都了了?”张凌问李偲。
李偲点点头。
“你不高兴?”张凌摸摸她头顶。
“就算是高兴吧。狐卿怎么能毫无恻隐……”
“路家筹谋灭你满门,顺带手捎走阴阳狐全族的时候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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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想的。”若说张凌对李偲有什么不满的话,就只有这心软了。
“我承诺过,绝不以恶止恶,路远都死了,我还能怎样。对狐卿,怎么说他也算是李家人,我是要尽全力劝解,免得杀念过重影响他万年飞升,不是为路家。我追了这么远却一点用没有,自然要堵心的。”李偲叹气。
狐卿略带笑意的声音自身后而来,“小娃娃,冲你这句话,以后行走江湖,报我狐卿的名字。”
“啊?”哪句?
狐卿笑得眉眼弯弯,眨眼间没了踪迹。
“你承认他是李家人。”张凌笑道。
“他住与归府,可不就是李家人?”李偲不觉得这样说有什么不妥。
“哈哈,李家人这三个字,狐卿可不是这么理解的。”张凌牵着李偲落向最近的小镇。
李偲也反应过来,随即抿起嘴笑,觉得这狐卿不被揭到逆鳞的时候其实挺孩子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