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意思？”李偲不明所以问张凌。
张凌面颊绯红却不答言，李偲以为他空腹饮酒所致，忙劝他吃菜，转眼就把白洛雨的话抛之脑后了。
入府三个月，在被诸位师兄师姐用各种经书折磨后，道宗终于出来授课了。
“修行有很多途径和内容，大体有符箓、术法、阵法、武艺、音律、医道、炼丹、铸器和书数。这九类开蒙时都要有所涉猎，再根据天分加以取舍。”
师尊这是打算从开蒙开始慢慢讲啊！李偲在桌子下面偷摸逗着狐狸。
“这其中失传最多的是术法和铸器，铸器是因习的人太少，术法则是因对天赋要求太高。”
“师尊，我们使用厉害的符篆时所配合的口诀或心决不都是术法吗？”张逸抬手问。这三个月大家都养成了不解即问的习惯。
“是，不仅符篆，阵法配合的心决也是术的一种。不过，术不仅仅是配合其他法门使用，它的精髓应该是独立能发挥作用的部分，偏偏这一部分大半失传了，道门当中有四百来年没出过术士了。符师倒是不少。”
“师尊，弟子一直有一疑惑，据传言，专精术法的术士可以意念控制咒术，只需想一想便可呼风唤雨，是真的吗？”祝耀问。
“嗯，”张续点头。“只是这样损耗极大，自古术士多累死，皆因虚耗过度，现今尚存的术法虽不足百分之一，但你们学习时也要格外当心。”
“师尊，围猎之时即便不用术法也可能虚耗过度，有什么法子避免吗？”薛羽问。
“这个问题实用。众所周知，修士的灵丹有别于妖或灵兽的内丹，内丹不会虚耗过度是因为兽类的修为直接储与内丹之中，修士的修为和灵丹则都是在道源当中的。修士的修为虽然也是以年计算，但并不是单单是计算灵气总量，而是道源中所能存储的灵气上限，同时也是灵丹能同时支配的最大灵气量，消耗几十年的修为并不需要再花几十年修回来，最多几年就够了。这就像饮酒一样，人往往会错误估计自己的酒量，喝醉个一次两次的也未必长记性，最简单的确认自己酒量的方式……”张续故意拖了个长音扫视众人。
“多醉几次。”李偲接着道。
张续点头，“正是如此，以往族中亲长定是多番告诫你们修行不易，珍惜灵气，出去围猎也都是多人同行而行，鲜少遇险，这使得很多修士并不清楚自己灵气的极限在哪里，自然对虚耗过度之前的感觉十分陌生。想避免，首先你要熟悉，在安全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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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和环境下，将灵力耗空，趁着修为尚浅，即便耗空也很容易补全，让自己熟悉临界的感觉，切记不可耗空之后继续御灵，那样消耗的将是你们的性命。”
众人纷纷点头。
“这么说贸然耗空灵气也是有危险的，我们既然可以结伴而行，避免危险，何必非要去涉险？”薛翼问。
“那你就要保证自己一辈子不遇上意外了。”张续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