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计较这些。”张凌道。
“此言差矣，你不计较自有那起子小人帮你计较，日后若大哥或者三弟遭了什么诬陷咱们都不好做证，人家会说，你们是结义兄弟，自然帮他云云。其实情义这种事，心里有最要紧。”路重楼话唠本性，别人说一句他要说三句方觉够本。“要不然……咱们师兄弟相称吧，即恭敬又不落痕迹。”
李偲点头。
“我想到一件和螣蛇有关的事。”张凌忽然道。
“书里记载鹤寄山有螣蛇？”李偲问。
张凌摇头说：“没有。不过这里是鹤寄山，山附近总该有些村庄镇店什么的。大概小一百年前，钟山之神炎铠与绕章河主霜衔的儿子炎泽死在望鹤镇，有记载说，炎泽入魔，嗜血伤人，路远行至望鹤镇偶遇此事，为救百姓将其斩杀。”
钟山之神的真身是烛龙，绕章河主的真身正是螣蛇。望鹤镇这名字一听就像是在鹤寄山周边。
“对哦。这事我也听说过，路远是我高祖父，不过我家不准后人提这事，我爷爷说，这事虽是维护正道，但毕竟杀了钟山山神的儿子，人家不来寻仇是人家通情达理。若以此事炫耀，弄不好会有杀身之祸。原来那个小烛龙叫炎泽啊。”路重楼道。
“刚刚那螣蛇呼喊的正是‘炎泽’。可若是绕章河主又怎么会在这？”王擎道。
“我也听见了。慌乱间还以为是听错了。”李偲道。
“炎泽，炎泽这名字我怎么好像在哪见过……”路重楼皱起眉。
“指不定哪本书里了见过。”李偲道。
“我只看到诗词书画，从来不看道家典籍的。”路重楼冥思苦想。
“当真，那你细想想。是不是在什么诗词里见过，记得有诗云‘螣蛇乘雾，终为土灰。’指不定哪首诗里就有炎泽。”
那腾蛇显然是冲着截杀自己的两位老者而来，说不定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敌人的敌人是朋友，若能多知道一些有关焰泽的事，总是没有坏处。
“应该吧。”路重楼冥思苦想。“我一定见过。”
“想起来记得一定要告诉我……”
李偲喝点酒就昏昏欲睡，张凌挪他靠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