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李偲拎着酒坛刚想喝却发现张凌已经打开第二坛了。
“我有一言,你且听听,对与不对,我不确定。”
“你说。”
“狐卿失了内丹一事似是被人算计,据记载狐卿性情孤傲刚烈,很难相处,是为追求至高武艺才选的男身,从他近千岁只有李岸一个至交好友这点来看,书中所载其性情还算可信,如此性情又武道兼修,我不觉得算计他的人可以全身而退。”张凌道。
“你的意思是,当年有人夺了狐卿内丹,还在受了伤的情况下从众人眼皮子底下逃了?”
李偲放下酒坛,他一直是从李家被屠一事出发,怀疑此事与五十年前的事情有关,由于有杀亲之仇牵涉其中,难免焦躁,不及张凌思之甚细。
“去年我入嗣道宗一脉,那时我便知道与归府下镇着什么,当时我请母亲帮忙再查当年之事,希望能查出何人加害狐卿,进而得知狐卿体内妖丹为何妖兽所修,便能唤回狐卿意识,狐卿得救我便不用做那守阵之人。”张凌道。
“可有收获?”李偲问。
“算是有点吧,我娘说,暗算狐卿几乎不可能全身而退,阴阳狐那么好的内丹,拿在手中谁忍得住不用?当时在与归府负伤而归的有我的高祖父张林和路家前辈路远,都说是被狐卿所伤,因此我娘就借翻修祖坟……”张凌顿了一下。“刨开了我高祖父的墓。”
“噗。”李偲一口酒喷出来。“刨自家祖坟,你娘真是条汉子。”
“娘重金请了三位医师查验尸骨,祖坟有法阵加持,高祖父口含还魂晶,遗体尚未腐坏,且道源清明,别说邪灵侵体,就是一丝灵兽内丹提高修为的迹象也没有。娘亲又亲自向吏部借调十几名经年查案的官员一同对我家藏书阁,尤其是高祖辈的手稿进行详查,依旧一无所获。”张凌道。
“可张夫人还是怀疑张家?”如若不疑,刨过祖坟便该作罢。
“一则,我娘不能这样查一遍路家。二则,利高者疑。五十年前,李家如日中天,不仅是道家正宗,且有万修难求的仙灵‘奔雷’,加害阴阳狐嫁祸李家,一石二鸟,李家没落,张家这一脉,广招门徒,短短五十年,便成了道门当中最大的一家。如此看来,获利最大的便是我家。”
李偲皱眉,这一点他还真没想过。
“路远回家后不久便伤重不治仙逝了。路家虽然用妖丹修行剑走偏锋,但越是不遮掩越是心怀坦荡,近几十年路家越发市侩,大修仙府十分奢靡,养兽取灵贩卖妖丹,着实不像心怀大业之辈,倒像个商贾,因此我与娘亲还是觉得张家本身更可疑。”
李偲看张凌又打开一坛酒,忙抓住他手腕,说:“你是酒鬼吗?这么个喝法当心喝醉,我可背不动你。”
张凌摇头说:“我娘是以查出狐卿体内妖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丹为目的,她并不在意当年发生过什么,所以能做出最精准的判断,原本我也这样想,可如今认识了你,反而怕娘在张家查到什么。倘若当年真的是我家人对不起你家,你……可不可以不要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