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凌把聚灵丹抛起,瞬间出剑,聚灵丹在空中被斩成两半,消散无踪。
“解了。”
“这算什么破解之法?”
“武与道从不曾相互取代,表面上修道者有诸般巧术常人无法企及,可当双方都修至一定高度时,武与道其实不相上下,比如天罡决一旦练过第六重,寻常阵法符篆便奈何不得。”张凌道。
“哦,我知道了,专注修道上千年的道门第一家嫡系传人,张小公子你不乖,居然武道同修。”李偲笑得十分小人得志。
“这是我能想到最直接的解法。”
“嗯……”李偲也收起玩闹心思认真思考起来。“你这法子虽然直接,但也很玩赖啊。”
本以为张凌以武解道就够玩赖了,没想到这玩赖还是家传的。
“以武破之确实是唯一方法。道法对战无外乎投机和硬碰硬,大多时候比得就是谁的修为高,哪有那么多机巧的法?”张续缕着胡子笑。
李偲简直想把《百家志》砸张续脸上,亏他还认真想了大半宿。
“邹、薛、常三家互有姻亲,最先入道的是邹家,现在最兴盛的是薛家,薛家这一辈有个小子叫薛羽,天赋极好,三家中人数最多的是常家,常家十分分散,云州常家、晋州常家、渠川常家……大大小小十几个。这三家有个共同点,只猎妖怪,鬼魔不问,也就是说他们三家所修之道不和人打交道,无论死人活人。”
“三家中只有薛家武道双修。张凌,你和薛家人交过手,打一套薛家剑给李偲看看。”张续摆手叫张凌过来。
张凌起身,剑花翻飞,李偲看得极认真,恨不得看一遍就把每一招都背下来。
“邹家重法阵,他家困字决的阵修得最好。阵法张凌较弱。李偲,你开个困仙阵给张凌看看。”
李偲起身,左手掐诀,眼波微动大阵就已张开,与寻常的左手掐诀右手绘制不同,李偲的右手从未离开自己的剑柄,这是个可以倪补开阵易被打断这一缺陷的好习惯。如果你学的时候就不知道需要用右手辅助引领灵力成阵,那就无所谓日后改不改“坏毛病”了,这也是许多世家花大价钱请名师的原因。
张凌有样学样,所绘阵法威力很小,好歹没出错。
李偲也练武不过武艺是远远不及张凌的,修道者的身手对于真正的武将来说那就是花架子,防身都勉强,张凌有个做怀化将军的娘,为了习武,张家让张凌把阵法、术法、音律和炼丹都舍了,道法当中只修符篆。
在这藏书楼中,与其说是张续教他们两个,不如说是这两个人在互相教。
“困字诀习得最好,也就是说邹家不能打……”李偲略有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