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他如何了?”白卿云看似不走心地下着棋,却在林元宗提起一件所谓奇事时,随口问了一句。
“应无患的父母生前与练家是世交,他与练玉棠的生辰只隔了一个时辰,听说当年,两人曾被指腹为婚。”林元宗提及此事,瞧着他笑了笑。
“又非一儿一女,”白卿云缓缓抬眸,面色淡然,“应无患知道这事吗?”
“自然是知道的,”林元宗趁他未觉,倏然牵起他的手腕放到一片黑子上,原是胜负已分,“他二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这事奇就奇在,应无患不仅不认识练玉棠,还在入门秘境中狠狠折辱了练玉棠。”
“折辱?”白卿云从棋局回神,立刻抽回了手。
“小子自以为攀了高枝,仗着有几分实力屡屡殴打霸凌有婚约之人,他这不就是无情无义……”
白卿云放下手中棋子,丝毫不留情面打断这番恶人先告状的言论。
忽而眉目严厉,冷声问道:“秘境之中,练玉棠当面言及应无患因无父无母,缺乏教养,算不算折辱?”
“这……”林元宗语塞。
“练玉棠以五人围攻赤手空拳一人,个个装备齐全,武器在手,这又算不算折辱?”白卿云言辞更加严肃。
“许是应无患翻脸无情,不认他在先。”林元宗道。
白卿云目光忽然有些讽刺。
“若是练家当真有情有义,何不在应无患受难之时出手相助,如今再道当年情,所谓婚约一说,当初真是有心让他活到成年吗?”
若说应无患的父母还真不管是儿是女,就在这两子之间结过契约,想来应无患的大伯囚人于石室,断水断粮之举,也并不是没有原因了。
“啧啧,也是我听了小徒弟一两句闲话,没曾想到这层,”林元宗眼神一转,万分纠结,道,“只是,有一事,师兄我心怀愧疚,不知当讲不当讲。”
“……”
今日对弈许久,白卿云已是有些乏了,又听了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早无心与人周旋。
却听林元宗轻叹一声,慢悠悠地说道:“我有负你所托,只将金针交予他,却忘了融针法术一事,此乃师兄之过,可应无患又是如何催动金针,以些微小事请到你相助的呢?”
白卿云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