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忌尘一下子睁开眼,抬眼看看邵凡安,看了没多会儿,眼神又飘到别处去。
邵凡安被压着干了大半个时辰,腰酸得厉害,腿也软,这时有点儿站不住了,便撑着身后的石头一屁股坐了上去。段忌尘拉开他膝盖就想往他双腿间挤,他拿大腿内侧用力夹住段忌尘的腰,又用小腿踢了对方一脚:“问你话呢,是不是故意的?”
段忌尘不回话,嘴巴抿成一条线,绷了绷劲儿,就要硬凑过来亲他的嘴。
就段忌尘这个小反应,邵凡安那可太熟悉了,一看就是被说中了心事,无言以对,又要来堵他的嘴。
“你说你在这档子事儿上较个什么劲儿?”邵凡安又无奈又好笑,心说刚刚那一通翻来覆去的折腾啊,老子屁股都要交代在这儿了,合着段小心眼还惦记着他那句玩笑话,在他身上找场子呢,“这大露天的,你是真不怕有人来啊?”
“不会有人靠近的,我嘱咐过了。”段忌尘小心思被戳破,面上先是闪过一丝窘态,接着又很快变得坦然,托住邵凡安的屁股把人往自己这边拽了拽,还拿小忌尘去戳人家小腹,理直不直气都壮地道,“我还没结束,再来一次。”
关键这都第几个“再来一次”了?
邵凡安不由得失笑,段忌尘明摆着不讲理,他也拿他没辙。
“成,再来。”邵凡安勾着段忌尘后脖子,凑过去亲了他嘴角一口,然后往后仰了仰身,自己掰开了大腿根儿,戏谑道,“有本事你今天就把我干死在这里。”
他这话本意是句调侃,结果段忌尘身体力行,把他两条腿往肩上一扛,然后两手箍紧他胯骨,玩了命地松动腰身,抽插的动作既猛又快,几乎要将子孙袋撞进他身体里。
这个姿势进得很深,邵凡安被撞得身体一直在晃,止不住的呻吟和掺杂着情欲的喘息混在一起。段忌尘扛着他的腿,将他膝盖对折到胸口,从上往下一下下地弄他。他低喘了片刻,抬手在段忌尘后背上胡噜了一把,忍不住声音沙哑地道:“轻、呼——轻一点。”
那件轻薄的长袍还半挂在段忌尘肩上呢,他随手摸的那一把,还是隔着衣服摸的。也不知那一下子究竟是触着哪根筋儿了,段忌尘整个后背都哆嗦了一下,掰着他屁股撞得更凶了,状态明显变得更加兴奋。
“啊!嗯啊!唔!”他撞一下,邵凡安就叫一声。他也哼出声来,凑过来舔了邵凡安嘴唇一口,一伸手,将那件长袍给扯掉了,然后抄起邵凡安的胳膊就往自己后背搭,还边搭边说:“摸摸。”
段忌尘个子高,肩也宽,又常年修行习武,后背的肌肉伸展开以后,线条看起来特别利落漂亮。邵凡安脑子都要迷糊了,掌心贴着肉,顺着他后脊梁从上往下摸了一把,又自下向上摸了回去。
就这一个来回,段忌尘腰臀一下紧绷起来,抱着邵凡安的腿大进大出地插了几十下,然后唔地一声,粗喘着倒在邵凡安怀里。
邵凡安小腹猛地抽紧,腰身拱起来,扬起的性器颤了两颤,再一次泄了出来。
这场情事一过,邵凡安四仰八叉地躺在那里,脸泛潮红,胸口大起大伏的,真是哪儿哪儿都不愿意动了,眼一闭,多一个字都懒得说。
段忌尘趴在他身上也平复了半天的呼吸,缓过来以后从他身体里慢慢退出来,低头看看他腿间,神情微微一变,又挨过来拉他的手:“你……你那个……流出来了。”
邵凡安眼都不睁,自己从屁股连着腿根儿全都湿乎乎的,稍微一动就有东西不停往外淌,他自己能没感觉嘛,他就没啥好气儿地道:“我哪个?哪个是我的?不都是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