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时口气极重,而且还带着一股上位者的威严。

    陈宁宁便安下心来,又把那块玉双手奉上,嘴里还说道:“既然如此,这块玉便是军爷的了。”

    黑袍小将连忙接过那玉,一个眼色递下去,便有一位亲随双手捧上银票。

    陈宁宁连忙问道:“不知能否兑些现银给我,我家里还等着请大夫救急呢。”

    那亲随连忙又说道:“姑娘且放心,小的这就去把事情办妥。”

    眼看这笔买卖算是谈成了,也算皆大欢喜。

    这时,不远处却突然传来了一阵吵闹声,街上的行人也被冲乱了。

    陈宁信展眼一看,立时便认出了人群中那个熟悉的身影,又忍不住喊了一声。

    “大哥,怎么会在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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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陈宁远担心弟弟妹妹安危,便一路跟到潞城。只是他靠脚走的,到底没能赶上牛车。

    一到这边,便看见陈宁宁和陈宁远被当铺围追堵截。

    陈宁宁无奈之下,冲到军马前,差点被踩死。

    陈宁远那日在考场上被同窗所害,受尽屈辱。整个人便有些不正常了。

    他倒不是真疯,心底多少还保有几分清明。只是这人天之骄子,从未受到如此挫折。一时间,便失去了面对生活的勇气。

    这才浑浑噩噩,疯疯癫癫,偶尔还会发癔症。

    谁成想,今日弟弟妹妹的遭遇,与当日他的遭遇如出一辙。也都是因为王生平。

    陈宁远又经历了一回折磨,整个人如同烈火油烹。

    只是陈宁宁的行事,却与他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