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大儿子陈宁远也算争气,十五岁便考取了秀才。所有人都说,陈宁远天赋异禀,他日必定金榜折桂。
只可惜,天有不测风云。陈宁远去参加乡试,连考场都没进去,便被同窗陷害作弊,不止游街示众,还被革除了“秀才”功名。
自此,他就变得疯疯傻傻。
接着,陈父莫名其妙被青山学院解聘。回家路上,又被地痞无赖打断了腿。
接二连三的祸事,把陈家老底都给被掏空了。无奈之下,陈母听了堂叔的挑唆,打算低价贱卖田产,好度过此难关。
原主却是个有心算的姑娘,自然不愿意眼瞅着母亲被骗,便使了个手段,当众揭发了堂叔的恶行。
谁成想,却遭堂叔反噬,反过头来也拆穿了陈宁宁并非陈家亲生女,而是抱养回来的小野种。
原主身份在全村人面前曝光,一时悲愤交加,又被人推了一把,脑袋撞在柱子上,当场便昏死过去。
再醒来时,就变成了准备回乡下开农场当咸鱼的陈宁宁。
如今,摆在她面前,只有两条路可走。
一是带着那块能证明她出身的宝玉,想尽办法回到侯府认亲,打开宅斗副本,怼女主,怼女主那些迷弟,怼未来皇帝六王爷;在京城权贵圈混成一品贵女。
另一条,便是死了找亲人的心,彻底融入陈家,帮助养母想办法度过难关,好好过活。
陈宁宁上辈子独自打拼多年,早已尝遍人间冷暖。自然能看出陈母对她是发自内心的疼爱。也因此越发觉得陈家可贵。
再加上,她本就打算回乡养老。如今虽说是穿成古代乡绅人家,也算得偿心愿。就差弄个农庄了。
想到这里,陈宁宁连忙对陈母说道:
“娘,田产还没卖吧?堂叔黑心,骗得咱们好苦。若当真低价买地给他,爹和哥哥治病的钱都未必能够。咱们家往后的日子也没了着落。”
此时陈宁宁眼圈微红,说起话来情真意切,却又带着一股令人信服的力量。
陈母见状,立时滚下泪来,反握住陈宁宁的小手,哭着说道:
“娘知道宁儿都是为咱家打算,可如今你大哥病成那样,你爹又躺在床上,也没钱请大夫。若不卖地,他俩可就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