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宁宁懒得看她,直接拿了一袋碎银子给了母亲,又说道:“娘,把十两定钱给她吧。省得她撒泼胡闹,丢人现眼。正好乡亲们都在场,也算是证人。她若以后再来,咱们也去告她。”
陈母听了这话,早已哭得不成样子,拉着宁宁的手,又问道:“姑娘,你可想好了?今日若是退了这门亲,往后你要如何自处?”
陈宁宁却说:“您和我爹辛辛苦苦养我长这么大。我陈宁宁不说好好回报,还要连累你们受委屈。实在罪该万死。
如今我立下誓言,宁愿绞了头发,去庙里当姑子,也不嫁他文家,让您和我爹继续受文婆子的气。”
陈母闻言,越发心如刀绞,却也只能搂住女儿,又哭了一场。
“闺女,到底委屈你了。”
文婆子看着那鼓鼓囊囊一袋子银子,又动了几分心。
她心道,莫不是陈宁宁这死丫头当真把玉卖了,看着怎么也得有五十两。
她也是扣缩惯了的人,眼皮子又浅,心思都放在三瓜两枣上面。此时竟又动了心思,想着不如再从陈家诈些银子来花。
可惜陈家如今就是无底洞。再加上,陈宁宁这死丫头凶起来,就跟看门狗似的。这般护着陈家,恐怕不会白便宜别人。
再看看她那儿子,满脸失魂落魄,口中还念叨着:“不能退婚,怎么能随便退婚呢?宁宁你且放心,往后我会帮衬你家。”
她儿子这么没出息,可见是被陈宁宁那死丫头捏拿住了。今儿是让他偷拿家里的玉,明儿也能让他拿其他东西,救济陈家。
长此以往,如何得了?
这么一想,文婆便狠心说道:“既然说好了要退亲,先把定钱还来,一文钱也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