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宁宁想着,若泉水当真能有些妙用,对陈父和陈宁远也是很好的。

    一边想着,陈宁宁一边做起饭来。

    陈家的早饭十分简单,无非是熬些粥汤,蒸些豆饼,做些萝卜小菜。

    陈宁宁做起来,倒也十分得心应手。

    另一边,经过一夜的调整,陈父总算好了些。虽然伤口仍是很疼。只要不站起来,倒也没有什么大碍。

    于是,他便坐在床上,拉着陈母,询问这几日家中可发生了什么为难的事?

    他二人本就是少年夫妻,感情一直很深厚。

    陈母初时并不想让丈夫操心,可一看向丈夫那双睿智又温柔的眼睛,她便像茶壶里煮饺子那般,把心中事一股脑地倒了出来。

    听到堂兄趁火打劫,想压价买自家祖田,陈父气得破口大骂:

    “堂兄年少失孤,本来不是我们家直系。亏得我爹娘好心,时常救济他,又供他念书识字,又帮他娶妻置地。哪里想到,他这样混账。如今咱们家落难了,他不说帮衬,反倒落井下石,好一个狼心狗肺的狗东西。”

    又听到陈宁宁拦着不让卖祖田,宁愿拿回自己那块宝玉,带着宁信去城里当了,贴补家用;只可惜,姐弟俩又遇见了那没天良的当铺掌柜,想白抢了她的玉。

    宁宁无奈之下,只得冲上街头,拦住军马,又巧遇一位善心的小军爷,惩治了那黑心掌柜,又重金买下了那块宝玉,又是帮他们请了张大夫来。

    陈母天生一副好口条,特别是带入自家闺女的情绪,越发把这事讲得波澜欺负。

    陈父听了,初时气得浑身颤抖,忍不住拍着床,喝道:“他们欺人太甚,我大楚难道没有王法不成?”

    后来,又忍不住垂头说道:“亏得你养了个好闺女,宁宁有勇有谋,一心为咱们陈家打算,也不枉你平日那么疼她。”

    不提这话,陈母气息还算平稳,一说这话,陈母立时眼圈一红,便要哭出来。

    “我闺女自然是好的,可你这个当爹的,却是个识人不清的糊涂虫。”

    说罢,她又把文婆子到家里闹事,陈宁宁如何袒护她,怒而退婚,也都和陈父说了。

    陈母含泪问道:“如今咱们宁儿的婚事,岂不白白给耽误了?那文秀才真真是害人不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