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男人双手插着兜走近,不满自己被彻底无视,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看着裴鹤开口问道:“这位就是你说的朋友吗?”
“哦?”没等裴鹤回应,秦钺挑着眉接过话茬,意味深长地看向裴鹤,“朋友?你是这么跟他介绍我的?”
裴鹤双眸慌张地乱瞟,不知道该把视线放在哪里,他支支吾吾半天,最后干脆把自己藏进秦钺的身后,拽了拽他的袖子,小声乞求道:“秦哥......我不想在这里了,您能带我回家吗?”
男人没听清裴鹤在说什么,但看两人举止间透着亲密,关系似乎不太一般,他仍不死心地开口问:“裴鹤,他是你朋友吗?”
裴鹤被问得又气又烦,心想这个男人怎么一点儿眼力见都没有。
就在他准备没好气地开口怼男人两句时,就听秦钺浅笑一声,语气却透着凉意,说:“我不是他朋友。”
男人一愣,“那......”
秦钺把视线挪向酒吧墙壁上悬挂的霓虹灯牌,莞尔一笑。
“我是他的......oldfme。”
男人唇角隐隐抽动,极力忍下心中烦躁。他看着秦钺手里的酒杯,忽然面露讽意:“你手里这杯酒,是我替裴先生点的。”
“啊,那确实不能浪费您的好意。”秦钺点点头,脸上笑意不减,“可惜裴先生酒量不太好,这杯酒就由我来代劳吧。”
话音刚落,秦钺对着男人虚举酒杯,仰头将酒水一饮而尽。
言语举止给足了面子,男人也不好发作,他冷哼一声,紧抿双唇错身离开。
这边的动静闹得不算小,已经吸引不少探究八卦的视线。秦钺放下酒杯,反手扣住裴鹤的手腕,也将裴鹤带离卡座。
裴鹤乖乖跟着秦钺,时不时抬眼看向他清俊的侧颊,张张嘴巴想问好多问题,可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在他胡思乱想时,秦钺牵着他在光线瑰丽诡谲的酒吧走廊里左拐右拐,停下脚步时,裴鹤才发现这里并不是酒吧的出口,而是在卫生间门口。
“秦哥?”他带着疑问扭过头,就见秦钺冷着张脸,眉眼间积着沉郁。
裴鹤没由来想到一个词——山雨欲来。
秦钺没接他的话茬,手臂施力将裴鹤甩进最角落的厕所隔间,反手锁上门,垂眸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