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药笑容僵在脸上,她冷哼一声:“光天化日之下,我倒要看看谁敢红口白牙的污蔑人。”

    说着,她气呼呼的向着大门口走去。

    还未走到大门,就听门口传来了一道尖锐的叫嚣。

    “江家家大业大,强抢我妻子,可怜我与秋蝉成亲不过五载,夫妻恩爱,就被人活生生拆散,是可忍孰不可忍!”

    说话的是一个面黄肌瘦的年轻男人,灰袍书生打扮。面上义愤填膺,但那双浑浊的眼睛里却精光乍现。

    这么一个大帽子扣下来,在他唱作俱佳的表演中,很多人都开始议论起苏小药和江家来。

    “好像最近听人说江家大少奶奶买下一个妇人,就唤做秋蝉。”

    “是啊,好多人还议论,说江家大少奶奶豪气,为了一个徐娘半老花了二百两银子。”

    不过也有人提出了疑问。

    “可是我怎么听说,那个女人是被眼前的这位公子卖给了翠喜楼?”

    “是,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赵高吸吸鼻子,故作哀伤。

    “那天不过是我与秋蝉的玩笑话,想当初可是我把她从青楼里接出来的,我们夫妻恩爱,我又怎么会狠心的将她再卖进去?”

    反正那日,他卖秋蝉的时候,除了翠喜楼再无他人知道,且卖身契还未交换。

    就江家这样的人家,不可能会为了秋蝉在去招惹上翠喜楼那样的地方,毕竟那个高门大户的少奶奶会愿意和青楼那种腌臜地扯上关系。

    “你们看这位公子哭的多伤心,我看啊,八成这江家就是仗着家大业大,做了这伤天害理的事。”

    “可不是,一日夫妻百日恩,但凡是个人,谁会将自己的正妻卖了?那日我见那秋蝉,面容枯槁,里面必有隐情。”

    世人皆有同情弱者之心,有时候甚至会忘了事情本来的面目。

    苏小药将众人的话都听进耳朵里,她双手环胸,挑眉打量着江家门前依旧在卖力表演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