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江权这么一讲江烟才知道里面的曲曲折折,沈氏强势了一辈子,当然不甘心被自己的儿媳妇儿压住,一气之下离了家,要不是出了这事江权也不能这么快地找到沈氏。
江烟揉了揉眉心有些心累,挥了挥手让李武将沈氏带了过来,母子俩一见面就握着手哭了起来,哭够了连连对江烟鞠躬。
江权虽然性格软弱,但怎么说也是个讲理的人,拉着沈氏连连向江烟保证一定会管好沈氏,一定不会让沈氏再来打扰江烟。
江烟是看母子俩走远的,沈氏固然可恨,但是总归这些年一直照顾着舅舅,这一次就当偿还了那些情分罢了,看着母子俩渐渐走远,沈氏的背脊已经有些弯曲了,渐渐有了老态,回到家按她那个脾气估计也过不上什么好日子。
坏人还需坏人磨,沈氏强势了大半辈子,以后有她受的。
送走了沈氏的当天下午江烟就指挥着李武和大福将厨房里的东西全部拿了出来,当着都有人的面,能烧的烧了,能砸的砸了,能销毁掉的销毁了,虽然还有不少人对饭店有着怀疑,毕竟出了这样的事情,放江烟身上她也不会马上就信任。
经历了这件事饭店元气大伤,但好在江烟处理的方式不错,店里的老顾客也多,生意慢慢的渐渐有了点起色,但总归是大不如前。
一晃眼就到了年关,外面正下着大雪,街道上一片雪白,只有极少的商贩摆着摊,瑞雪兆丰年,明年注定是个丰收的好年。
天太冷了,店里也没人,江烟索性就将店门关了,屋里一片热气腾腾的,两小只因为下大雪老先生也没有上课,一大早就随着江烟来到了店里。
李武从外面冒着风雪回来,衣服上都是雪花,一进来就赶紧走到火盆旁烤了烤火:“外面雪可大了,雪深的地方都到我的小腿肚子了。”
江烟正端着让人特制的铜火锅出来,将铜火锅里放上炭火,旁边放了熬了一个小时的鸡汤,里面放了夏天晒好的香菇干,炖汤可香了。
王叔端着两盘菜出来放在桌上,看到李武在烤着火,笑着道:“还不赶紧去厨房里将其他的菜端出来。”
“诶,我这就去。”李武站起来搓了搓就走到厨房,里面还有几盘生的菜蔬和肉片,便好奇地问道:“大小姐,这些菜不还是生的吗,怎么吃啊。”
菜都放到了桌上,江烟招呼着人都坐下,这才夹起一块肉放到汤里涮了涮:“这叫做火锅,自己想吃什么菜就放到火锅里涮熟,调上一个自己喜欢的蘸料就可以吃了。”
几个人都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吃法,好奇地看着江烟的动作,都在跃跃欲试,照着江烟的样子涮菜,这样的吃法挺新奇,一顿饭吃下来都是高高兴兴的。
外面的雪还在窸窸窣窣地下着,不远处缓缓驶来了一辆通体漆黑的马车,车轱辘压在雪上留下一道痕迹。
赶车的是一个看起来格外强壮的小厮,神色冷清,一看就是个练家子的人。
江烟正好打开门透气,一抬眼就看到马车正缓缓驶来,似乎是从外地来的,江烟呼了一口气搓了搓手,又多看了一眼才关上门。
裴府,朱管家正指挥着仆人打扫门口的积雪,裴景云骑着马从庄子里回来,看到朱管家正忙着指挥人打扫,跳下马将缰绳丢给一旁等着的小厮,拢了拢披风走上前好奇地问道:“这不是还没过年吗,今儿怎么突然打扫起来了,府上有客人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