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退回到当天傍晚。
三皇子府。
书房内,几个文人打扮的幕僚端坐着,三皇子则坐在首位,手执一张信笺端详。
可是越看脸色就越是差,直到全部读完,三皇子面色铁青,双目喷火,“砰”得一声将信件砸在桌子上,随即愤怒地扫落在地。
“劫走了!那么大一只船队,怎么说被劫就被劫了?!”
闻言,一个幕僚赶紧捡起信件,等几人都看完,皆是目露震惊,难以置信。
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谁这么大胆子,官府的盐船也敢劫?”
“难道是水寇?”
“不会,这条线我们走了这么久,从来没有水寇敢劫官船。”
“船员六十四人通通被杀,无一活口,这手段不可谓不狠。”
“若不是水寇,便是有人盯上我们了。”
“若只是求财还好,只怕他是知道些别的什么,特地有备而来。”
几个幕僚每说一句话,三皇子的脸色便沉一分,已经黑得跟锅底一样了。
“事情发生至今已有三天,若还没查出什么线索,只怕那群贼人已经逃得没影了。”
“不如上报扬州府衙,派兵去查案如何,左右我们打的是官船的旗号,倒也师出有名。”
此话一出,三皇子戾气滔天的眸子顿时扫射过来,“你说什么?”
那人吓了一跳,战战兢兢地重复:“属下说报、报官……”
积攒的怒气在此刻彻底爆发,三皇子站起身,猛捶书案,咬牙切齿道:“你要报官?扬州城内有多少个码头,每个码头每日要调度多少条官船、多少条商船,每条船运货多少石,白日行几,夜间行几,三司通通有金规铁律。我们本来就是钻了空子才得以悄悄往出运货,你现在说要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