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疼,就咬着这方帕子。”

    “不要磨磨蹭蹭,本太子可不会那么弱不禁风,尽管来。”

    这孩子看身形也就十二三岁,看着他麦色的皮肤上,带着深深浅浅大小不一的伤口,白墨心中微微起了怜悯之意。

    白墨将手洗净后用烈酒消毒,把萧越伤口附近的皮肤,也仔细用烈酒擦拭消毒,小心清洗那半截肠子,仔细查看有无黏连或者伤口。

    发现没有异常后,白墨松了一口气,而后轻轻将那半截肠子推回腹腔内,将从滚水中取出煮沸消毒过后的匕首拿在手中,剔除了发白的死肉,直到有丝丝新鲜血液流出,再用干净的绷带,加压伤口擦拭鲜血,拿针线一点一点的缝合伤口,最后用烧成灰的柳花,敷在了伤口表面止血,最后拿绷带裹紧腰腹,加压包扎。

    白墨很佩服这个少年,整个过程一声不吭,性子坚毅,不愧是皇家出身。

    手术结束后整个放松下来的白墨,有种虚脱感,擦了擦额角冒出的汗,对着满是讶异的方蛮吩咐道:

    “已经可以了,这两天尽量吃流食,保证营养,小心伤口,避免伤口牵拉裂开,只要不被感染,不发烧,就没有什么大问题了。”

    “竟有这般神奇??真是让人大开眼界。”方蛮心中大惊,这样都行?

    此法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此人不简单,方蛮站在白墨身后,偷偷和小太子交流了下眼神,小太子虚弱的看着方蛮摇了摇头。

    白墨不知此时的她,已是站在鬼门关溜达了一圈,她还在庆幸这小太子身体强健,比现代的人不知抵抗力高多少,只要后期好好保养,她的小命也就保住了。

    要想在这个冷兵器时代,在一群不讲理动不动就杀人的野蛮人手底活下去,真的是太难了……

    ——

    萧越伤口养了俩日,便急冲冲的在方蛮反对中,开始行军,小舅舅李信那边不知现在是何种情况,他不能再耽搁了,于是便在方蛮的不满中,开始行军徃东走,打算尽快和大军会合。

    白墨虽然是被掠来的,但是因为现在挂着巫医的身份,并不会像另外两个人一样,被拴着绳子,拖在地上跟着马跑,一犯错就被当作牲口般打骂,但是日子过的也是艰难。

    每日就被分给一俩口吃食,不过俩日,腰围便缩水了不少,但是索性,胸部比较干瘪,比军中将士的胸肌还要不明显,倒没有人怀疑她的性别。

    虽然她知道自己长得丑,但是经历了这么多惊心动魄的事,她根本不敢相信这里任何的一个人。

    日落西山,草原上温度渐渐降低,这群轻骑兵搭了几个帐篷,除了巡逻的人,疲惫不堪的都早早歇息,被掠来的三人没有帐篷,只能围在火堆旁取暖,让火堆不要熄灭,也是他们的任务,只能半眯着眼假寐。

    “那人就是巫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