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芷一直都是老样子,只是看着面前的几个人淡淡笑着,也不说话。温浅知道,这已经算是母亲的认同了。

    晚上的时候几个人或多或少都喝了点酒,陆远珩喝的最多,到最后他竟然指着温浅郑重地说:“好孩子,可别委屈了自己。”

    温浅也不知道最近自己怎么这么多愁善感,明明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她听着竟然又红了眼眶。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身边的男人声线沉沉的应了声——

    “不会。”

    温浅看向他,微微抿着唇也不说话。

    似乎也并没有什么话好说,要说的都被他这‘不会’二字说完了。

    这两个字虽然简单,却是一种承诺。

    陆远珩隔了很久才嗯了声,复又拿起酒杯想要倒酒,霍聿深适时地接过酒瓶子,往他杯子里添了点。谦而不卑,也不是刻意的讨好,就只是出于对长辈的一种尊敬之意。

    霍聿深大概是见过这个男人的,不过是在很久以前,他不知道是不是记错还是怎么,遂定定地看着陆远珩,似是想要找出些信息来。

    他第一次见到陆远珩的时候便觉得这个人眼熟,可是他并没有机会能够见到这个人,更别说会留下印象。

    后来他想起来,约莫还是小时候的事情,他有次打碎了长姐房间里的玻璃相框,里面放着一张男人的照片……

    他当时不懂事,甚至还跑去问母亲,结果被母亲严厉教训了一顿。印象中那是母亲第一次对他用那么严厉的语气。

    他把那照片放回房间里,后来整个有三天,长姐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

    自那之后,霍聿深知道了一件事情。那照片里的男人,于长姐而言是不能触碰的。

    任何人都不能。

    思绪有些远,霍聿深及时收回考量的眼神,敛起情绪。

    当天晚上温浅住在自己家里,霍聿深独自回去。

    陆远珩明显还有话要单独和温浅说,她想也能想到肯定还是那些说了不知道多少遍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