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到了现在,对方居然说出这种话来,简直就是惹人发笑,不说之前,这两人就高高在上,历数靳秋罪责,将靳秋说成两派必杀之人,不可饶恕,既然如此,现在斩断两派递出来的爪子,又有何不可。
只看这交锋的情况,两派用心之深,哪还有化解的可能,既然不能化解,那靳秋还有什么可怕的,所以这勾明此刻只怕是昏了头,说出这样毫无作用的话,只能证明其内心的惶恐和脆弱,兔死狐悲而已。
在靳秋看来,一个修士真正的强大,首先就在于内心的强大,有了这个基础,才可能迸发出强悍的潜力。
而这勾明显然不具备这样的素质,顺风顺水之时,战意高昂,如火如荼,那时只是有巨大的心理优势罢了,借助的是实力对比上的压倒性优势,是两大门派携手带来的倚仗心理,是算计深沉,准备充分的必然想法。
然而一旦这些东西全部失去作用,或者说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遇到逆境,特别是绝境之中,内心的基础轰然崩塌,怯懦,害怕,惶恐……
一切的负面情绪爆发,才会有这样的逻辑混乱,六神无主,说到底,成也门派,败也门派,给予太多,历练,特别是生死之间的历练太少太少,越到高处,败的越惨,就是如此。
只是惹是这次,让这勾明逃过此劫,必然有一番大感悟,生死淬炼,本就如此。但靳秋绝对不会给自己留一个大祸患,灭杀之心大炽。
脸色一沉,靳秋冷厉说道:“未来之事,谁也说不好,元婴真君又如何,迟早我会好好算算今天这笔账,但是,你是没有机会看到了。”
勾明一阵气结:“你……你简直就是不知天高地厚,也不想想,就我们两个化婴修士,都能将你逼到底牌尽出,元婴真君,我等望其项背都难,简直就是妄自尊大,不知死是何物。”
靳秋难得再说,加紧炼化,只见赤金之色开始显著减少,那剑丝慢慢崩解,靳秋所作,便是抽丝剥茧,不疾不徐的将之困死炼死,稳扎稳打,不留破绽。
那勾明大感不妙,再也保持不住表面的镇定,色厉内荏高呼道:“你别以为稳操胜券,我已经发出求救信号,本宗元婴长老已经在路上,并且只要周围本宗弟子接受到,必会在救援,你就等着吧,看谁耗过谁。”
靳秋有些怜悯的看着勾明,一个至死都将希望寄托在门派身上,丝毫没有觉悟,这真是修士的悲哀,任何时候只有靠自己,才有根基,而将命运交给别人,首先就会被命运抛弃。
况且靳秋明白这一切都是裂天剑派主导,只不过中间发现靳秋跟那五行剑宗也有因果,这才拉上一起,那么原因就不难猜测了,必是裂空此人。
这样一来,靳秋反而就没有顾虑了,要知道那裂空可是对他痛恨非常,却又忌惮非常,他可不知道靳秋只有一次被保护的机会。
真要派元婴真君前来,不怕重蹈覆辙吗?就算理智清醒,明白这种真正的逆天手段,绝对是有着极大的限制,但只要有一丝可能,他为了门派,也不会冒这个险,否则若是再损失一个元婴真君,他裂天剑派,极有可能陷入最虚弱的时期,这可是动摇根本的问题,不可不察。
所谓扯虎皮做大旗,他靳秋同样也是会的,只不过做的润物细无声,只有接触深的人才明白,而这勾明一来将自己看得太重,二来将门派看得太重,只以自身角度考虑问题,也不想想,若真没有将靳秋放在眼里,哪需要如此多的筹谋。
与其这样,直接派一元婴真君过来,岂不是了事,须知他们可是连续动用了两种元婴境界的手段。难道他就从来没有思考过吗?
靳秋也是直到这时,才明白的,毕竟信息不对等,需要他梳理归纳,对方如此重视他,却迂回施展这许多手段,就是不直接派元婴真君杀过来,其中的关键,就是那让裂空都丧胆的真仙一击。
而这两人,只怕也被赋予双重使命,若是靳秋没有倚仗,他们足够收拾靳秋了,若是依旧不可力敌,当作炮灰给元婴真君挡灾,也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