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靳秋不会深究,既然威慑已过,也算给过机会了。
当下就是十几点紫色晶芒,仿佛细雨透林,几乎是瞬间就攻击到所有非天云门修士身上,位置全部相同,伤势几乎一样。
先是刺痛,***,冰寒,腐蚀,酸麻,几乎要昏厥过去,但却只是皮肉伤,根本没有伤到根本,更没有伤在要害,但这不断流转的各种感受,才是真得深刻入骨。
各人脸色苍白,承受强的,脸上汗迹隐隐,承受弱的,甚至有几人已经昏厥过去。但是当他们看到其它人的情况时,惊色更甚,如此恐怖的控制力,再不知好歹,只怕真得就是有眼无珠了。
当下就一哄而散,昏厥的也被带走,那***的更是一句话也不说。
靳秋对守在此处的门人说道:“你们各守本分,再有人***,乱棍打走。”
而后就直奔天云殿而去,沿路许多门人都激动的喊着‘寒秋师兄’,仿佛一种期望,一种寄托。
而此时,在天云殿的正堂大厅中,所有天云门的心劫修士齐聚一堂,正在商议着门派的诸多大事。
自五年前天云门被毁,后续的所有事,都是他们商议着进行,虽然人多,心思也多,但总归是磕磕碰碰的走过来。
但正因为人多,所以许多事都是谁也说服不了谁,譬如在放弃众多的门派据点,集中人手,以抵御众多反抗势力,承受多年来积压的反噬。譬如以怎样的态度对待那些打天云门讨说法的修士时。
都没有任何统一意见,也这是必然的弊端。正在他们讨论的时候,陆续有修士进来传话。正是一些凝元和杳冥,毕竟心劫们讨论,其它人还是有旁听的资格的,这也没有什么是要隐瞒的,因为执行的人还是他们。
也就是这里,所有心劫都知道了方才发生在山门前的事,更知道靳秋的回归,都是惊诧不已,不是说已经给血圣杀死了吗?
最无法相信的,恐怕就是霜未明了,要知道,当初可是他亲口说给那法相宗大长老听的,信誓旦旦,号称亲眼所见,可是现在却是如此颠覆。
所以他听到消息侯,下意识的轻呼道:“不可能!”
靳秋踏入此间,看到的,便是惊讶多过欢喜的气氛,也不寒暄,而是直言不讳的说道:“诸位师兄,想必方才山门之前的事也听到了,我只想问一句,为何堂堂天云门会落到这般田地?”
多数心劫师兄面有愧色,同时带着哀色,显然是心知肚明,却似乎没有改善。倒是霜未明冷哼一声道:“寒师弟一回来就只知指责,你可知道我们为了天云门,这些年做了多少事,其中艰辛委屈,岂是你能明白,你既然无事,这些年不知又跑到哪里躲藏去了。”
“霜师兄,原来你还没死,这样就好。你说的那些我确实不知,但我知道一点,若是真的委曲求全到这个地步,那我天云门还有存在的必要吗?还不如消亡算了,失了本色,谈何保全?”
“至于我这些年去哪?你也不用问,我也没要告诉你的必要,但振兴山门,绝不会出力比你少。我回来并不是要怎样,更不会久留,只想说,别让山门变质。”
“你寒秋当真是威风凛凛,睿智无双,难道我们不明白,不懂得,但做起来,事情可比你想像的艰难多了。那么多的门派据点,那么多的利害关系,那么多的盘根错节,岂是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