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秋朝水云殿步菲烟和善的笑道:“步道友看得明白,正是丹成上品。”
即便是靳秋说的并不准确,但丹成上品四字一出,整个六层一下就安静下来,可见其对三人的冲击。
丹成上品,那可是有希望成就元婴之境的存在,别说是他们中州,就是周边几州,只怕也没有这等修士,而明确听闻过的,也只有灵州等少有的几大灵秀之地。
而到这里,原本对于靳秋只是新晋金丹,虽然客气,但还是不自觉的带上了前辈看后辈的态度,只不过他们自己没有发觉,只是理所当然。但知道靳秋居然是丹成上品,就算是申时行这个金丹紫府境,也再无丝毫拿捏。
申时行斟酌许久,这才问道:“不知道友可否明言这金丹第四法是何妙法,居然能成上品金丹,当然,我等也明白世间无双全之法,有大成就,必有大磨难,这是必然。况且我等早就步入金丹多年,只是为门派弟子所想,以我四派之交情,必然共同进退。”
靳秋自然不会轻易说出什么:“大长老言重了,我天云门方才稳定下来,正是需要三派支持的时候,那我门现在元气大伤,甚至让久远之前的家族金丹所迫,不得不让出最大矿脉,以缓和日益艰难的环境,不因内斗,而损大局。”
见到靳秋说起这个,聂凡试探道:“那是否需要我等出面,将其逐出中州,以维持原有之局面。”
靳秋笑道:“多谢聂凡道友,不过如今我天云门确实元气大伤,也应付不来这许多据点,献丑不如藏拙,既然他们想要,便让出又如何?我提起此人,只是想说,如今情势演化,不光那血河魔教潜伏在侧,让我等如鲠在喉,板结多年的势力分布,也到了爆发的边缘,想那傅青山,原来便是我中州所出之金丹。
只不过被我四派所压制,不得不出走,以寻发展,但现在中州之地遭遇外侵之强敌,也让他们看到原有体系崩解的希望。这才回返,我想那傅青山不会是最后一个,其它金丹也会陆续返回,或则已经返回,只不过我们不知道罢了。
这种情况之下,堵不如疏,否则代价更大,内忧外患,到时若血河魔教抓住时机,就更糟糕了,所以还请几位能以大局为重,切勿雷霆打击。”
聂凡三人却是没想到靳秋会提出这种要求,板结,体系,难道说还是他们阻碍了中州之发展不成,还是有什么别的含义。
步菲烟倒是没有想这么多,毕竟水云殿并不热衷于此,甚至那水云坊都是交给他人,自己并不插手,便说道:“寒秋道友放心,只要对我们没有恶意,懂得分寸,我们也不会刻意为难,就是当年,我们也并没有下过重手,何况现在?”
靳秋见其他二人也是甚为赞同,便轻笑道:“如此便好,倒是我多虑了,其实我这成丹之法,古已有有之,那神秘前辈,曾对我说,久远之前,便有此法,名曰凝煞炼罡之法,不知为何我中州却没有流传,特别是从我这里知道包括周围几州也没有听过此法,他甚为感叹,现在修真界凋零了。”
聂凡忍不住问道:“不知这位前辈是何方神圣,竟会如此说,莫不是大神通着闭关到现在,才现人间不成?”
靳秋点头道:“当时我也有聂道友此疑问,也问过这位前辈,不过他只对我说,以前的事,你不必知晓,既然我等有缘,也不忍看到如今修真界凋零如斯,便指点于你一二,若是有心,就由你手,广大我道门吧。”
“我听到这些,终于明白,自己碰上大神通者,这是仙缘,所以我结成金丹之后,才邀请三位前来,便是为了此事。”
聂凡大喜道:“那就多些寒秋道友了。”
靳秋只是笑而不语,亮如辰星的眼睛中带着透彻的光辉。聂凡这才醒悟,这天下还没有无缘故的好,知道自己心急了,便只是轻笑两声,便不再言语。
倒是申时行明白微妙,沉声说道:“不知寒秋道友,是如何打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