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先天
靳秋看着这奇怪的洞穴,若有所悟,这不是一个天然的洞穴,洞口完全是人为建造的,方方正正的,完全没有天然形成的那种不规则感,靳秋上前拨开枯藤,打碎朽木,这才发现这是一个一丈高,半丈宽的门径,只是没有石门阻挡,靳秋直接启动隐身玉符,没有声息的走了进去,穿过蜿蜒高低的甬道,见到的是一片晶石铺地,石钟悬空,各种光芒扭曲折射,在这白光中夹杂着五颜六色的迷乱中,也不曾掩盖最里面的一座青玉云台。
这青玉云台散发着淡淡清光,清澈如水,温润如玉,带着光晕,毫不刺眼,在青玉云台的前面是一面石壁,确切的说是有些奇异的石避,所有的光线都投射不到那里,就是青玉云台散发的清光也不例外,但是它看起来很正常。
靳秋在这里搜索查找了一番,没有危险,也没有任何丹药,玉符,符器,古书之类的,随即靳秋又自嘲一笑,只要是到了山洞,石室这样的地方,就想到寻宝,哪有那么多的好事,自己想的太多了。
待确定没有危险也没有宝物之后,靳秋显出了身形,慢慢的走到青玉石台前,看着如许清光,靳秋决定就在这上面打坐试试,这里应该就是开辟这处洞府的主人打坐修炼的位置。
靳秋呈五心向天,闭上双眼,呼吸若存若绵,心思渐渐沉静,体内真气流转四肢五骸,三百六十五穴窍吸纳丝丝天地灵气,纳入真气循环,渐渐炼化,真气微弱增加,如此行功,直到九九八十一周天之后,浑身盈满。
靳秋开始存神识海之中的金色螺旋,随着螺旋转动,心神慢慢明澈,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靳秋的灵觉显外,靳秋的身体还是坐于青玉云台之上,四周是五光十色衬于清光之外,而靳秋面前的那面石壁却显现于肉眼看到的不同来。
灵觉延伸过去,进入其中,不在是那普通的石壁,而是换了一方天地,不在是石壁青玉,晶光闪闪,而是山花飘落,夜树摇曳,明月挂空,泉流石出,正是山林夜月,清泉流淌的景色。灵觉不再局限于小小一隅,仿佛笼罩了这片天地,散化于其中。
享受着月光沐浴,欣喜着树叶与山花共舞,泉水同秋风合鸣。似乎是整个天地都在自己的感应中,却偏偏天地的每一个细节都栩栩如生,近在眼前。
秋宵月色胜春宵,万里霜天静寂寥。
就在靳秋灵觉外显,物化于壁中天地,浑然无我,无法无念之时,体内真气运转由慢变快,从缓到急,速度越来越快,整个身体就像一个大旋涡,全身三百六十五穴窍齐齐一颤,原本就像是针尖大小的于外界连接的通道一碎而开,天地灵气直接破碎穴窍与外界灵气沟通的堵塞,汹涌的冲入体内,融入真气循环之中,真气越来越多,循环流转越来越快,真气大旋涡也越来越强,吸纳之力愈大,而天地灵气涌入得也愈多,经脉开始被强大真气撕裂,随后又被天地灵气修复,如此循环往复,不曾断绝。
如果人在清醒的情况下,受到这样的痛苦,必不能保持平和心境,不是爆体,就是散功。好在靳秋灵觉显外,物化天地,而此过程全合自然,无斧凿之迹。
渐渐得,靳秋体内真气再也不能增加,已经到了身体容纳的极限,而天地灵气还在源源不绝的贯注,那真气又不得增加,外界灵压越来越强,不知道过了多久,靳秋的丹田气海突然‘轰’的一声,真气突然坍塌,出现了一丝细小,却极为凝聚的真气,如果说以前的真气是雾蔼,似幻非幻的话,现在新生成的真气就是刚烧开的水气,浓郁凝聚。
先是一丝,再是一缕,再是一束,越来越多,待体内真气全部转化内这凝聚真气,经脉不在鼓胀,而是几近干涸,只有少少的真气流转,天地灵气又疯狂的贯注,并快速的转化,经脉的真气开始增加,经脉开始滋养,真气循环开始减缓,天地灵气贯注开始减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靳秋从深定中醒来,灵觉并没有消散,只是回到这石室,一切纤毫毕现,有如目视,整个石室里有着灵气从那石乳钟上流转不体,天地元气之中,这股石乳灵气特别温润,醇厚,想来就是这石乳灵气来冲刷经脉的。收回灵觉,察微体内,经脉如交错江河,真气如奔腾河水。竟然可以直接内视,不在是观想感应,虚拟测度,由虚法得实法。
感受着体内真气虽然少了不少,但却更具威力,更加凝实,身体似乎轻松了许多,就像是一直在背着一块石头走路,现在放下,浑身飘飘然的,舒服极了,而灵觉的收放自如,就像是在屋子里开了一扇窗户,可以清晰的看到屋内屋外了。
靳秋欣喜的睁开了眼,这种感觉太好了,随即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腥臭味,再看身上,一层黑中带黄的污垢裹住了全身,散发的味道使人作呕,肚腹中也略有绞痛,靳秋不惊反喜,这是伐经洗髓,灵气贯体,排除身体杂质废气之效。
靳秋冲出石室,来到了附近的溪流,冲洗着身上的污垢杂质,然后跑到林中泻去一些,再继续冲洗身体,如此几次,才把它们全部冲了下去,看着满眼枫叶,涓涓溪水,愉悦之极。
待冲洗干净之后,虽然衣服还带着异味,但靳秋没有别的衣服可换,只得先委屈自己,等回到驻地之后,再去换件新衣服了。靳秋的心也从兴奋中平静了下来,回想着自己突破先天的情况,那处洞府里的石壁分明就是一件宝物,还是能助人突破先天的宝物,靳秋马上返身,循着来路回到洞府,可是一个时辰都没有走回那里,不是因为靳秋迷路了,这次从洞府到这溪水处,只用了片刻功夫,没道理同样的路,要走一个时辰,靳秋又在四周查找几遍,依然没有踪迹,就像是从没出现这一样,要不是靳秋清晰的感觉到了自己的不同,还以为是做了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