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夜,阿远的酒馆依然没有打烊,这里聚集了不少的单身男人,几个人组团围在一桌,也许他们彼此不相识,但还是谈笑风生。
    有句话说,男人们最容易促进关系的方式就是,坐下来喝一壶酒抽一支烟,吹吹牛逼。
    当然,我已经过了吹牛逼的那个阶段,只是找了个安静地角落坐下,听着阿远在台上弹吉他。
    “查逸,你不是也不会弹吉他吗,为什么从来没见过你上去来一首啊?”陈晓晓喝着江小白,问我。
    “我不喜欢在这么多人面前弹吉他。”
    “为什么?”
    我从口袋摸出一支烟点上,陈晓晓又想来掐灭我的烟,可我这一次用一个非常凌厉地眼睛瞪着她,她缩了缩脖子,伸出来的手吓得收了回去。
    “啪嗒”的点燃了香烟,慢悠悠地吸了两口,才回道:“当初学吉他只是想给一个人唱歌,并不是为了给众人表演。”
    我眼睛眯了起来,曾经在天安的一切都呈现在我眼前,是那样真实。那天,在京城的后海街头,林夕用路边上一位哥们的吉他给我唱了一首《远在北方孤独的鬼》,使我心都化了。
    也是那时,我下定决心要学吉他,为林夕唱歌。后来,我就在“远等倩琴行”认识了阿远这个吉他老师,也如愿以偿地给林夕弹唱了许多歌。
    其实,如果不是吉他,大概我现在也不会认识阿远,更不会身处在台北的这个小酒馆了。
    想着想着,我情绪就低落起来,我太想林夕了,我已经一年半没有见过她了,她是瘦了还是胖了,她那一袭长发还在吗?我想她的笑容、想她独特的体香、想她拥抱我时的温柔。
    陈晓晓感觉到了我情绪的变化,表情变得极为复杂,我知道她是察觉到了我指的那个人和我是什么关系。
    这是我第一次在台北除了阿远面前,提起林夕,哪怕没有说出名字,就足以惊天动地。
    “那人是个女人对吗?”陈晓晓的声音变得很低沉。
    我点头:“我女友或许是前女友。”
    听了我的话,陈晓晓很久都没有再说话,她盯着酒瓶子阵阵失神,而我也没有在意她的情绪变化,只是坐在一边抽烟。
    许久,陈晓晓才重新看向我,她说:“能跟我讲讲你和她的故事吗?”
    我看了一眼陈晓晓,她眼中的有种坚定,可我说不上来那到底是什么,也是那样的眼神,让我有了想把我跟林夕从相遇到现在的故事讲给她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