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瑶光闻言抬眼,眼中尽是笑意,“连祖父也以为我对靳淮笙有意,兄长为何觉得我心仪的是别人。”

    她行事从不遮遮掩掩,可大多是在夜里谋事,父兄每日早出晚归甚少过问她的事,可今日兄长去宋府寻她,可见父兄对她的行踪了如指掌。

    叶瑶光心下叹息,原来一直以来都有人暗中监视她的一举一动而她毫无所觉,她好歹也是习武之人,警觉性竟如此之差。

    叶肃廷并不知她是故意试探,也不知她此刻所想,一板一眼道,“你总往宋府跑,明眼人皆瞧得出来你待宋良玉不同,你当为兄傻啊,这都瞧不出来。”

    她不否认也不承认,往前迈出一步后又退回来,歪头笑看着一脸刚正的兄长。

    “哥,你原本该是前程似锦,可无奈屈居于此无法入仕,你可曾怨过?”

    不防她会突然这样说,叶肃廷不禁愣了一下,很快便释然了。

    “登高跌重,男子汉立于天

    地间,既是为江山社稷与黎民百姓效力和,何种身份又有什么要紧。”

    显然叶大公子并不在意那些虚名。

    “你为何会这么问?”他有些起疑了,“可是母亲与你说了什么?”

    叶瑶光摆手道:“三言两语说不清楚,日后再告知兄长,眼下最要紧的是赶紧想法子将媒人打发走。”

    兄妹俩说话间,叶瑶光的婢女彩玉小跑而来,气喘吁吁的。

    “公子,您这么快便将小姐带回来了,不过方才来的媒人已被夫人撵走了,三姨娘还被夫人打了一巴掌动了胎气,老爷闻讯而来后与夫人起了争执,夫人被禁足了。”

    夫妻不睦,家宅不宁,叶家从来不像明面上看着的那样宁静。

    因为三姨娘挨夫人的打后动了胎气一事,叶家的后院里更热闹了。

    叶夫人不服被罚禁足,在屋里哭闹,嚷着要见叶肃廷,但叶肃廷并未去见叶夫人,而是领着叶瑶光去书房见父亲。

    不料叶景耀与兄妹俩说的第一句话竟然他打算休妻。

    “廷儿,你母亲不堪为当家主母,若继续放任,叶家迟早毁在她手上,为父已写下休书,明日你便送她回京,送她去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