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新发耐不住性子了,说:“难道你觉得协和还不够有吸引力吗?”
“不是这个意思。在协和工作,够有面子。”
“那你还拒绝?”
“没有拒绝,而是让我想想。”
“还有什么值得你犹豫的?”
“周一鸣!周一鸣校长。”
“噢,那个材料科学科学家吗?这个人,我认识,你怕他,我给他一个电话,周老头是一个开明的人,他会同意的,再说,他很快就要退休了。”
“别,还是我自己找他谈谈比较适合。”
“你找他,他当然不会同意,谁会愿意把你放走?”
“不,我要走,也要在他高兴放我走的情况下,我才能走。”
“你觉得这样做才是有情有义?”
“是的。”
“如果讲情义,牧樵,我告诉你,我就不应该回来了。当年,我在国内读了硕士,就到霍普金斯医院读博士。我家里穷,人家给我奖学金,后来我做实验,出了事故,造成上千万的损伤,人家并没有因此开除我,并且还没要我赔钱。”
“我后来有了一些成就,我的老师没有和我争成果,并且向学校推荐,给我优厚的回报。我回来的那年,年薪有170万美金了。但是,我还是离开了那里。按照你的逻辑,我是不是不应该回来?”
“不同。”刘牧樵其实也说不出哪里不同。
“不同?你是说我回来是埃国对吧?哎,我不回来,难道就不埃国吗?刘牧樵,在海外,其实,很多人都是埃国的。好,不扯远了。刘牧樵,来吧,加入我们这个团队吧。”
“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想想。”
谭新发终于妥协了。
“好吧,希望你尽快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