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和韵麻木道:“师父,您真的好自信,我是个男人,不至于。”
白承颜还要再说,贝和韵立刻抬手做了一个“停止”的动作:“我就在竹楼外等着,师父有事便叫吧!”
他快速出门,一脚都踏在外面了,又转身回来:“不过这次咱功力不如从前,就别和不言剑尊置气了行吗?”
白承颜慢悠悠道:“天不言那老不死,成天琢磨怎么维持容颜,自然也是觊觎你师父我的……”
“咣当!”
贝和韵听不下去,转身走了。
门一关上,白承颜脸上维持着的笑容便融化了似地消散了。
他静静看着手中丹药,扒开塞子轻轻闻了闻,似在确认有没有被动过手脚。
是安全的。
不是他不肯信任这个从小养大的弟子,实在是白承颜此人,谁都不信。
“不过也有个例外,”他清明的灵台中闪过一个人的笑:“阿紫是绝对不会害我的。”
可又被他亲手毁了。
白承颜将思绪压下,服下丹药,开始运功调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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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当——”
沉重的钟声在山间回荡,峙岳台前沸腾起来,本来在来回游荡走动的人群逐渐稳定下来,自寻位置坐下。
雾阁新任掌门的登位礼,马上就要开始了。
白承颜睁开眼,负手站在窗前:“和韵,你进来吧。”
贝和韵推门而入,却不敢打扰,只错后一步站在白承颜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