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姣姣想偏一偏头掩去眸子里的花痴的笑意,然而贺昭却伸出手,像逗大帅那般钳住了她的下巴,挠痒痒般轻轻摩挲着。
“还笑。”
“那昭哥觉得我是不对的吗?”宋姣姣执拗地又问了一遍。
她突然恶向胆边生,伸出手,配合着勾住了贺昭的脖颈,指缝穿进了他乌黑的发,轻轻往下一带。
原本占据主导地位的贺昭一下子乱了阵脚,发簪掉落,儒雅的头发掩去了他耳尖的赤红。
宋姣姣却偏爱打直球,刨根问底地要求个确定的答案来,逼视着他。
“……放肆。”贺昭眼睫微颤,松开她正襟危坐。
他背过身去,缓了缓呼吸,竟是再也不敢看宋姣姣,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
不过勇敢的贺昭并不怕洪水猛兽,他怕一脸懵懂却故意逗人的狐狸精。
英气逼人的眉眼因着一点旖旎的心思变得温柔了起来,冷白的面皮上像是被开水烫过。
宋姣姣觉得自己在渎神,却又跃跃欲试。
看见贺昭红耳朵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他是不敢的,也不乐意贺昭逗她——从来没人能在她这里占便宜。
见贺昭乱了阵脚,宋姣姣佯装不知,故意大声地问道:“呀!皇上你脸怎么这~么红呀,可是被风吹的?”
三喜低下了头去。皇上现在给人占了便宜,他无辜地成了目击者,指不定日后就被问起来了,最明智的选择就是装作不知。
于是他很配合地假模假样地打开窗户又关上,纳罕道:“噫——今天的风真大,把窗户都给吹开了!”
贺昭的气,还没有消。
他坐在那里好半晌,像闭目养神的观音,不容侵犯。
许久,脸上的怪色终于褪去,他终于肯张口轻轻地说话:“那也不该是你喝避子汤。”
“你与朕说,朕便不会让你有这样的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