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菡点点头,觉得她娘亲说的有道理。
“男人都一样,贱脾气,”张氏又说道,“他喜欢柔弱的,你就弄上四五个摆在他眼前,时间久了他就腻了。他若是喜欢活泼的,满院子就都弄上这样,还未等你烦,他就厌了。”
“我明白了,”付菡说完又看向张氏,“那付薇?”
“那丫头?”张氏轻蔑地一笑,“她跟她娘一样,讲名声得很。且不说她捏在我手里,就说她能求到太子,做了他的枕边人又如何?早晨给我菡儿行礼,还不是得她亲力亲为。”
付菡咬了咬嘴唇,说:“她与郑烨,可是自小就在一块念书,说句青梅竹马也不为过。”
“你这孩子怎么钻牛角尖了,”张氏说道,“况且我已经把她与你表哥情深义重的消息放了出去,等派出去的人捉了她回来,两个人就拜堂成亲。许家敢说一个不字?”
付菡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你啊,还是太沉不住气,”张氏说道,“这些日子就跟在我身边,我一点一点教给你。”
张氏这个人,虽然不是高门大户人家出生,但是家里也殷实得很。父辈姬妾成群,她在那样的环境下,倒是学了一肚子好计策。嫁与付迁之后,付迁只守着她一个人,心满意足的同时也颇有一种英雄无用武之地的遗憾。
之前许家把付荇与付薇接走,张氏觉得很是遗憾。若是养在她手里,过个三年五载,保管拢得他们只认自己。后来许家老太爷去世,借着许家阖家回扬州守孝的机会,张氏便撺掇付迁把兄妹二人接来,这对兄妹,放在手里比较好拿捏。
谁承想那对兄妹比猴还精,她不过略施了一点手段就被他们察觉,告到付迁那里不成,居然跑了。万幸她有之前娘家送的猎犬,急匆匆地派人去追,竟也被他们逃
过了。
派去的人在扬州城守了几日也不见人,真不知道这一对贱皮子现在跑到哪里去了。
付菡正等着母亲说话,半天不见动静,扬起头,发现张氏愣愣地在出神。
“娘亲,”她晃了晃张氏的胳膊,“想什么呢?”
张氏这才晃过神来,说:“娘亲在想给我菡儿备一副好嫁妆。”
付家的库房,满满当当都是好物的地界,便是封存许氏嫁妆的地方。张氏也曾经看过许氏的嫁妆单子,只是还未等她出手,许家便往官府备了案,她再下手也是不可以了。不行,她得再想个法子才好。
付薇与陈姨娘坐在马车上,官道平坦,没有大的颠簸,付薇便昏昏欲睡。
“阿婴,”陈姨娘推了推付薇,“那日过河,你来了癸水,可有影响?”